好在夙珝并没像从前那样计较擅自揣测他心思这一事,唇角浅淡地弯起了一个弧度。
“本王先前就说了,他要反悔,也得他有那么本事,炽军现在何处?本王现今又在何处?侵占的城池可是不需要还回来?”
连续三个问题,并没有直接回答戚风的问题,但却实实在在地给了一个极其明确的答案。
戚风对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瞳,瞬间就悟了。
是了,炽军现在大贤京城,他们大贤的战神更身处其中,葛弩要有那个本事与胆量直面二十万炽军精兵,那就尽管违反约定吧,左右到了最后,吃进去的都要吐出来,当年这位大贤战神率三万精兵就将大豫军打怕了,而今可是整个炽军。
倒不如说,正因为葛弩是一国之君一军之帅,他才更不敢擅自出动。
遵守约定不仅能让他如愿以偿地与大贤第一猛将痛快一战,更能在每年年末获得来自大贤而他们大豫没有的资源。
甚至能得到昭王登位后五十年内不侵他大豫边境的承诺,可以说百里无一害。
“属下愚钝了,”戚风道。
夙珝笑笑,再没说这事,跟戚风分开后便径直往长禧宫的方向去。
雪姝跟莺歌风羽两人说完话后在屋里待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听白茯在外头说王爷来了。
雪姝开门迎去,等人进屋后不解地问“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夙珝进屋将人抱了个满怀,弯腰低头将自己埋进她脖颈里,深深地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气。
雪姝的颈子被他的呼吸喷得痒痒,娇笑着推了他一下,“做什么呢?”
夙珝又吸了一口,然后在那处娇嫩的皮肤上吮了一口,声音低低地说“我的宝贝好香,吸一口神清气爽。”
他声音懒懒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意,“宝贝”两个字便像在他舌尖上滚了一圈,透着股温柔缱绻的味道,勾人得紧。
这不是雪姝头一回听他这么叫,但那却已经是四千多年前的事了。
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这两个字眼从他嘴里出来,雪姝的心又酸又涨,还久违地感到了一些臊。
“油嘴滑舌。”
她推开了人,拉着他的袖子带人去坐,又问“外面这会儿乱成套,你怎么还有时间来我这?”
夙珝由她牵着,宛如一只被驯服的大兽,坐下后,他习惯性把人捞到身边,跟她说了眼下的局势后便又开始去吸人了。
雪姝哭笑不得,倒也由着他去,“所以这两日你没事就住我这了?”
夙珝说吸了雪姝身上的香让人神清气爽这话一点儿不假,就像现在,他光是吸了会儿就感觉体内灵力充沛丰盈,浑身的困倦都没了。
他闷闷地“嗯”了声,感觉有点上头。
雪姝感觉出来了,回想四千多年前,这人也对她身上的味道极为贪恋。
不过,倒不是她身上的香气真有那么怡人,不然这之前怎么不见这人在她身上吸吸吸。
想来应该是她身为净神的记忆完全恢复后她的灵力也逐渐在恢复,虽然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程度,但对神兽族却有本能的吸引力。
这人没有四千多年前的记忆,所以才没察觉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出于什么原因,估计就只以为真是她身上抹了什么让人上头的香。
雪姝摸着他的发,忍着脖颈处的痒意压下心里的酸楚,很不上道地拆穿了他只是因为没事所以才来长禧宫窝着的说辞。
“我看你不是没事才来我这,”她说,“空燃盯上我了,所以你才来的吧?”
忙着吸香气的人动作一顿,俊眉跟着蹙起来,接着总算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你知道?”
雪姝理了理被他弄乱的领子,“猜的。”
夙珝眉头微扬,眼底浮起一丝兴味,“哦?姝儿这么聪明?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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