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看得到这样阳光能够从地下爬出来,绯里奈倒是不介意让着样碍眼的阳光再绚烂一些,这样总比现在给和光芒完不符的她更加有用一点。
真好啊,在这下面,世间所有的好的,坏的,都和他们无关了。绯里奈突然有点羡慕那两个和她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靠在诸伏景光的墓碑前,慢慢清理着他坟墓前的杂草。
居然真的没有人来吊唁过,诸伏景光的名字里是灰尘。绯里奈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文字,明明是冰凉致极的大理石,绯里奈却硬是感受到了曾经苏格兰给她带来的温暖。
不知不觉地,她轻轻哼起了歌。
不知道歌名,甚至不知道歌词,这首歌属于记忆深处的回忆,明明自己只听过一次,而且还是在嘈杂的火车站中。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时隔两年,听过一次的歌,还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诸伏景光还是苏格兰的时候,给绯里奈唱过很多首歌,有摇滚,有民谣,有的是言情,有的是友情。但是绯里奈只记得这首歌。
苏格兰的遗物一直没有交到她手上,虽然安室透在尽自己所能帮助她得到他的东西,但是他的身份还是那么敏感的,能帮她管理好苏格兰的坟墓就不错了。
绯里奈终于整理好了两个曾是旧交的墓地,随后,流出纯净的笑容。笑容不深,几乎看不出弧度。
但是就是看得出她在笑。
“景光大哥,和你说个秘密。”少女的声音似乎若隐若现。“松田警部补将顺便允许你听一听吧。”
“原来生死与共之后真的会分外珍惜。我有了一个毫无原因的爱情,还有莫名其妙依赖的人。”
“我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本就无心自洁,有何须自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