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洵伸出右手,缓缓张开五指。
霉米顺着掌心滑落在地
刘洵没慌,粮长先慌了,悄悄扯了两下刘洵的袖子。
刘洵一摆手:“去,让所有人都出去,我与方大人有话要说。”
粮长松了口气,一溜烟的跑走了。
方正一坐在上面,叹气道:“刘大人,你是没把下官当朋友啊。”
“私下多收百姓的粮食,下官可以不过问,毕竟没有入册。”
“可是事关官仓,本官可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若是城外饥民闹将起来,闯进粮仓发现这里的情况,下官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啊。”
刘洵闻言反倒笑了:“方大人说的哪里话,先下来吧,上面危险。”
方正一径直跳下,走向刘洵,直视着他:“刘大人,解释一下吧,该如何收场?”
刘洵问道:“那方大人认为如何呢?”
方正一微微一笑,低声道:“得加钱!给我凑够五万两,但是我俩有言在先,粮仓里的事不能被外人发现,如果出了意外那下官有再多钱也没用。”
“不知道这粮仓中的赝品,最后刘大人想如何解决?”
听见方正一要加到五万两,刘洵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凶光。
“呵,五万两方大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不过本官答应了!”
“至于粮仓中的霉米你也不必担心,今日你我算真正开诚布公,所幸本官就全告诉你吧。”
说着刘洵环顾四周,凑到方正一耳边。
“后日,自在教与铁衣教会在城外发生械斗,其中还有灾民参与,官兵会出面剿灭反贼,而铁衣教的反贼会趁机放火烧仓”
“届时方大人可带着兵,剿灭残匪,大功一件!本府会如实上报!”
“凭你跟太子的关系,起码平调回京不成问题!”
“到时方大人带着五万两银子回京,又能回到太子身边,岂不如鱼得水?你看如何?”
方正一眉头紧锁:“你如何能控制二教争斗?况且如果真发生大规模械斗建江总兵参与进来又该如何收场?”
“难不成,总兵也是咱们的人?”
刘洵苦笑一声:“你常在京城连这都不懂么?天下事,陛下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有兵权,绝不会放松一分!”
“陛下的能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各地方总兵都被陛下牢牢把控,可以说都是跟着陛下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心腹。”
“若是被总兵知道了粮仓之事,咱们第一个掉脑袋!”
“不过你不必担心,咱们提前准备,速度要比他们快得多!”
“待粮仓烧完后,我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至于那些教派嘛,本官自有安排,你也不必多想。”
听他这么说,方正一的心也放了下来。
如此,自己动手就再没有顾虑了,若是跟那些将领发生冲突,可真叫麻烦大。
自己这边个个都是人才,可不能在这种事儿上折了。
接着方正一继续问道:“刘大人,此等大事难道就咱们两个”
“当然不是!”刘洵的笑容越发灿烂。
“如今你已经是自己人了,明日本府会把参与此事的人叫到府衙不远处的永庆楼**商大事,到时再给你指派些人,出城剿贼立功!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方正一顿时激动起来,上前一把握住了刘洵的手。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刘大人啊!”
卧槽!
刘洵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突然浑身一哆嗦,随后赶紧挣开了双手。
讪笑一声:“方大人还要再看看么?”
“不!不看了!今日就有劳刘大人陪同,那我们先回吧。”
是夜,刘洵在书房内,身旁卫山站在他身旁表情有些严肃。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老爷难道那些银子真就直接送给方正一了?那可是五万两啊!”
刘洵冷笑一声,烛光明灭不定,照在他脸上气氛显得有些神秘。
“呵,给他吧,那些银子他又能拿多久。”
“区区一个太子的男宠,他要的太多,也知道的太多了,无论如何此人都不能让他回到京城。”
“不过此人虽然是小人,但是心思却也有几分细腻,我怕他不放心再动了别的心思,明日带他去见见自己人。”
“后日,你就陪在他身边,趁乱杀了他,到时死无对证,银子还是咱们的。”
“老爷英明”
澄湖画舫内,方正一对众人讲着白日里发生的事,心情十分愉悦。
满脸得意道:“你们都听好了,明日白锐带路,领着一帮好手,给我把永庆楼占住,动静小点。”
“张彪周铁什么的都去!”
“等老爷我摔杯为号,就直接闯进屋子里把那群狗东西给我绑了!”
“为首的刘洵,四肢打断!不要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但凡有人敢扑腾直接打断双腿,不用商量,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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