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说完,也不管这呆愣在场的蔡平乐,直接朝着众人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他刚刚看到那边有几株茱萸,上面还有不少被采剩的果子。
赵策朝着那边走过去,听到身后的人都纷纷回过神来。
“假的绿绮?”
“这么说,岂不是国舅爷被人骗了、
“嘘,别说这么大声,要被国舅爷听到就惨了。”
众人讨论的声音,顿时就小了不少。
只还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那古琴。
蔡平乐也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
她姑母刚给自己送这张琴的时候,她是高兴的不得了。
今日终于有机会带出来显摆一番,却被人说是假的?
不可能!
这琴明明全部都符合史书上对“绿绮”的记载啊!
但如果不是假的,这永西伯怎么会信誓旦旦的说出这种话来?
她站起来,气愤的说道:“不弹了!”
“把琴装起来!”
说着,便气鼓鼓的带着琴去找寿宁侯夫人去了。
留在原地的人看着她这反应,又不由的多猜测了几分。
“看这蔡小姐的脸色,该不会真是假的吧?”
“永西伯什么人?他可是此次顺天府乡试解元,又怎么会说谎?”
“这么说来,应当是假的了。”
“啧啧,想不到国舅爷也会被人骗”
众人的低声议论,让身后偷听的两人,脸都绿了。
张鹤龄咬牙道:“假的?”
张延龄茫然的摇头:“不知道啊。”
“特娘的,谁敢连我们都骗了?”
说着,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就要回去找人算账。
只是他刚站起来,又皱眉道:“不对!”
“凭什么这永西伯说是假的就是假的?”
“我寿宁侯的东西,怎么会是假的?”
张延龄耿直的说:“可是哥,假的就是假的啊。”
“假的已经够让人笑话了,再不承认,岂不是人家要笑的更响?”
张鹤龄气的牙痒痒。
一时不知道该恨是那个自己都分不清古琴就送给自己家的人,还是该恨那个一眼就拆穿这假琴的永西伯。
还想着让这侄女去出出风头,吸引一下目光。
结果却成了笑柄。
张鹤龄忿忿道:“那我们想要结亲的打算,岂不是黄了?”
张延龄作思考状。
“是啊是啊。”
张鹤龄不高兴的看着那边正走过去,伸手采摘茱萸的男人。
他鼻孔朝天,重重“哼”了一声。
“我总觉得我们家与他有些八字不合。”
张鹤龄:“那要不算了?”
张延龄斩钉截铁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群文官天天逮着我们两兄弟骂,我们如果和他们看重的解元结了亲,他们是不是得恶心很久?”
张延龄突然就想通了。
他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弟啊。”
“咱们两兄弟可是当朝国舅,就算不争什么荣誉地位,也得争口气才是啊!”
张延龄:“是啊是啊。”
“那哥你说怎么办好呢?”
张鹤龄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又看了一眼已经回到自己妻儿身边的赵策。
“要不找阿姐去给他们赐婚去?”
说着,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
他一拍大腿。
“对啊,做什么要这么麻烦?”
“直接去找阿姐给他们赐婚不就得了!”
张延龄下意识想点头附和,但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