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使命型政党”,虽然有时候看上去不切实际,并有着很强的理想主义色彩,但是一旦遇到疫情,或者其他一些重大自然灾害,就能很快体现出其优越性了。
不仅组织上能更高效,执行力也更有保障,这就是只有中国能比较有效控制“新冠”的原因。
作为经历过“新冠”的穿越者,李达康对此当然是深以为然。
嗯,其实国外学者的这种提法,在李达康看来,倒也和国内自己“牢记初心,不忘使命”的提法一脉相通。
后世建党100周年的时候,国内推出了一大批像“理想年代”这样的历史革命剧。其他人不知道怎么想,反正李达康自己是受了教育,咱们国家的政党,那还真是一帮理想主义者创建起来的。
而他们的理想,其实就是“初心”,只要不丢掉这个“初心”,那么这个政党和整个国家的前途……
正如网络上开玩笑的说法,连yy都不敢这样写,就那么几个人从一条船上起步,然后发展到几千万的成员,接着让一个这么大的国家摆脱百年屈辱,并且在李达康的有生之年,他相信自己肯定能看到自己的国家重返世界第一。
从后世穿越回这个年代的人,尤其是经历过“新冠”的人,应该相对要更爱国,也肯定更有“文化自信”和“制度自信”,李达康认为这几乎是肯定的,没有任何值得奇怪。
正是带着这种更加自信的穿越者心态,李达康和老王一边锻炼一边闲聊,一老一少倒也相谈正欢。
王教授心里暗暗惊讶。
因为李达康作为穿越者,他的“自信”并不是装出了的,而是非常自然而然的流露,再加上他不时蹦出几个新颖的词汇,这倒是让老王愈发对李达康刮目相看。
又跑了半圈,两人在操场边的单双杠边停下,老王可能起了考较李达康之心,然后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呵呵达康,你对“历史的终结”怎么看?”
李达康一愣“历史的终结?弗朗西斯福山写的那本历史的终结?”
王教授含笑点点头
“福山这本书在92年写成,目前在西方很有影响力啊,他在书中断言,西方的自由民主政体,可能构成“人类意识形态进化的终点”,和“人类政府的最终形式”,并由此构成“历史的终结”,李达康,你怎么看他这本书”。
李达康一笑“呵呵,我没有看法,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福山的提法不值得一驳,我认为咱们也没必要和他争论,就坐等他自己最后自己出来打自己的脸吧。”
“啊?”
李达康道“王教授,我为什么说不值得和他争论呢,因为这本质上是一个哲学问题,打个比方,三字经说人之初性本善,旬子却说人之初性本恶,那您说性本善或者性本恶,这种问题都已经争论几千年了,能争论出个结果来吗?能说哪个对哪个错吗?”
老王不亏是文科扫地僧级别,听到李达康这个例子后他若有所思
“西方政治经济学的基础,是他们认为财产不可公有,权力不可私有,只要违背了这个原则,那一切都是错的,嗯,听你这么一说,他们的这个基础,其实是从人性本恶的立场出发了,而咱们国家的制度,嘿嘿,还是用你刚才的提法,因为带点理想主义色彩,所以算是站在人性本善的立场出发,因为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所以他们就认定我们是错的,我们进行的改革也注定不会成功,是不是这样。”
李达康含笑点头“王教授厉害,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对于福山的这本书,我们根本没必要去和他争论谁对谁错,以后用事实说话就是,只有我们把自己发展好,用事实打他的脸,这比什么口舌之争更痛快,王教授您说是不是?”
老王听了哈哈一笑
“那达康,你认为大概到什么时候,福山就会自己站出来承认错误。”
李达康心说我还真的知道,就在我穿越的那一年,福山就老老实实跳出来承认“历史的终结”失败了。
李达康微微一笑“这您放心,您肯定看的到,我看也就20年左右吧,最多不超过25年,福山肯定就会自己承认失败。”
老王听了笑得更大声“20到25年?那我都快100岁了,行,就冲你李达康今天这句话,我就争取活那么长,然后看到福山承认失败的那一天。”
李达康看着中气十足的老王,心想还真别说,就老王你这身子板,还有你天天这样走倒步,那没准还真能活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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