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极幽灵!嘿啰嘿啰嘿啰。”
就在罗宾位于走廊前方吸引古拉迪乌斯和马哈拜斯注意力的时候,两只灰白色的小幽灵从地面中浮现,悄摸摸的从两人后心口处穿过。
而佩罗娜也在此时从罗宾旁边的地板里面漂浮了出来,单手捂嘴发出了空灵而诡异的笑声。
“呵呵”
罗宾也是弯起嘴角轻轻笑着。
虽然她现在很想揉揉身边妹妹的小脑袋瓜,但是她知道此时这个只是佩罗娜的幽灵分身,不是本体。
她的手如果摸上去只会穿过佩罗娜的脑袋。
而另外一边,古拉迪乌斯和马哈拜斯两个人双双跪在地上, 低着头双手撑住地面,显然是已经进入状态了。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罗宾只需要用花花果实的能力收割就好了。
这就是花花果实与幽灵果实的配合,很可怕,如果能再带上门门果实和寂静果实的话,就更可怕了。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子的。
但是, 意外却出现了。
“欧内酱,那個刺猬头好像有点不妙的样子?!”
佩罗娜此时已经笑不出来了, 因为古拉迪乌斯的身体正在急速膨胀!
看起来好像要爆炸了的样子。
“我这种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还不如‘全身爆破’算了。”
趴在地上的古拉迪乌斯青筋暴起,纵使他明白此刻的状况却也阻止不了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
全身爆破。
这是他用爆炸果实开发出来的一个类似于‘舍身撞击’的招式。
这一招并不是‘同归于尽’,因为身上那身钢铁戎装的特殊原因,就算在身体膨胀爆炸之后他也依旧保存了一部分战斗能力。
这个招式形容的更贴切一点的话更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旁边的马哈拜斯更是直接傻了,此时他肥大的身躯已经受到古拉迪乌斯身体的挤压了,如果让古拉迪乌斯爆炸的话,那么作为被贴脸轰炸的他可能会死。
“牙白。”
罗宾额头冷汗微流,她也没有想到古拉迪乌斯这个家伙竟然这么麻烦。
在失去了战斗意志之后竟然想着直接‘自爆’以解决问题,这是她没有料到的。
罗宾的反应很快,在第一时间将双臂交叉与胸口前方,而古拉迪乌斯的身体下也长出了一根根手臂抓住他还在膨胀的躯体不断地向着走廊的更远处运送。
她不能跑,因为佩罗娜的本体还在这附近,她害怕古拉迪乌斯的爆炸将佩罗娜的本体给炸到。
罗宾忙活的时候佩罗娜也没有闲着, 她没有去解决古拉迪乌斯的问题而是用无数的爆炸幽灵将躺尸的马哈拜斯给炸晕了。
这对于马哈拜斯来说或许还是件好事。
至少不用被自己的同伴给炸死了。
“要爆炸了。”
罗宾看着走廊尽头已经膨胀到极点, 甚至将周围的走廊墙壁都挤压碾碎的古拉迪乌斯收回了自己的能力。
这个距离应该没问题。
罗宾用双眼预估着,这道走廊就那么长, 时间也就这么点, 罗宾只将古拉迪乌斯移动到了五六十米之外,但是无论爆炸的范围再怎么夸张应该不会超过这么范围。
boo!!!
巨大的爆炸声轰然作响,整片走廊以古拉迪乌斯为起点向着周围寸寸撕裂、塌陷,以至于在天花板和地板上都开出来了一个大洞。
爆炸范围有三十米有余,范围已经不算小了,而且伤害高到可怕。
这一范围让罗宾都有些心有余悸,如果动作再慢一点的话可就要灰飞烟灭了。
不过。
这一招可没那么简单就能躲过去。
古拉迪乌斯的全身爆破不仅仅只有爆炸这一个杀伤手段,爆炸时身体射出来的无数‘爆破发丝’才是这一招最恶心的地方。
而此时的罗宾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看着从漆黑烟雾中喷射而出的无数灰白发丝,罗宾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发丝就已经来到了身前不远处。
而在这个时候,从天花板炸裂的巨大洞口中跳下了一个提着剑的单腿战士。
“妮可·罗宾,躲到一旁的屋子里面去!”
他挡在了罗宾的身前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剑。
唰唰唰。
顷刻间数道斩击挥出,无数的爆破发丝被斩断,但是爆破发丝的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
纵使他的剑术水平不低,但是却也挡不住这将近十万根的爆破发丝。
但是他却成功的为罗宾争取到了些许的时间让其拉开不远处的房门走入其中,躲过了大规模的伤害。
而那个男人也在一边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一边向后退,随着罗宾一起退到了房间之中。
至于外面的马哈拜斯人糙肉厚的死不了。
“你是谁?”
罗宾看着进入房间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个角斗场的斯巴达战士?
而这个男人, 正是已经变回了原身的居鲁士!
力库三世的女婿, 维奥莱特的姐夫, 德雷斯罗萨的原驸马。
居鲁士刚刚变回原身就立刻向着皇宫前进,他知道此刻的怪物家族正在与堂吉诃德家族开战,他想要去帮忙。
而巧了的就是,刚刚进入皇宫那一刻,脚下的地板就突然炸裂,而他在粗略的看了一眼之后差不多了解到了此刻是个什么状况,直接加入了战斗。
“我”
嘭!
当啷。
这个男人刚刚吐出了一个字便轰然倒下,明明双眼还睁着但是整个人却倒在了地面上,罗宾看得出他眼中的震惊。
居鲁士手中的剑也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声响。
“喂!你怎么”
罗宾走过去打算看看情况,结果突然身体一麻,也是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腿上被射中了几根‘爆破发丝’,仅仅这一眼她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爆破发丝’里面还有着能麻痹人神经的毒素!
“嗬”
居鲁士的喉咙里面发出了略显焦急的声音,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加入战斗就倒下了。
他不在乎丢不丢脸,他只在乎自己的女儿蕾贝卡没有了他的保护以后该怎么办。
他甚至还没有怎么好好抱过她。
以前那副破铜烂铁的躯体,甚至让他连自己女儿的体温都感受不到。
啪嗒。
外面破碎不堪的走廊里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