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杀死兽人,兽人杀死人类,双方之间的战争,连带着其他种族,甚至就连爱好和平的矮人和牛头人都无法幸免地卷入了这一场漩涡。
无论是联盟,还是萨尔后来建立的新部落,双方都没有错,他们所追求的,都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而这个世界也确实大到能够容纳这些种族和平共处。
但是仇恨实在太深了——所以才会有战争,无穷无尽的战争。
阿尔萨斯认为塔雷莎一家的遭遇并不过分——事实上,如果塔雷莎埋葬萨尔的尸体这件事是当着以瓦里安?乌瑞恩为的暴风遗民中的年轻人的面进行,或者是当着以阿尔萨斯在激流堡认识的一位名为赛扬?第拉伯的贵族少年的面进行的话,阿尔萨斯猜想这些年轻人甚至会对塔雷莎动粗——尽管这样有违一个贵族的准则。
兽人们摧毁了瓦里安的家乡,让暴风遗民们无家可归;而对于赛扬?第拉伯来说……一场激烈的血战就生在他的家门口,他的一些长辈和同伴牺牲在了保卫激流堡的战争中,更重要的是,很多激流堡的士兵们目睹了和兽人同一阵营的巨魔们在激流堡城门口犯下的累累罪行。
在激流堡做客的那一个月之中,很多事情和原本的时间流中生了改变,其中最令阿尔萨斯印象深刻的,就是无论自己的父亲,还是索拉斯国王,双方都没有提到过“战俘”这个词语。
被俘虏的兽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关押在激流堡的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他被俘虏的原因不是因为它是兽人的酋长,而是因为它会讲通用语,而且看上去还算比较理性,联盟高层希望从它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除此之外,人类再也没有俘获哪怕任何一名兽人;无论是在南下途中遇到的兽人小股残兵,还是在兽人传送门附近的峡谷预见到的守卫的兽人部队,联盟的大军都选择了把它们杀光,一个不留。
这就是仇恨——阿尔萨斯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改变的,带塔雷莎一家离开,就是自己能做到的少有的事情了。
不过……难道这样也会受到阻拦吗?阿尔萨斯看着鲁尔,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哦不不不……王子殿下您说笑了……”鲁尔连忙解释道,“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问题……只是……”
“到底怎么了?”阿尔萨斯追问道——他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就是……我想知道,您的王宫中,还缺少……一个侍卫吗?”看到阿尔萨斯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鲁尔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不过还有半句话,被他憋在了自己的嗓子眼——如果缺少的话,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个职位呢?——不过,这个问题,要视王子殿下的回答,来决定自己会不会问出口;在民兵队伍中混了大半辈子的鲁尔,在这方面还是很圆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