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的那位学子闻言怒火中烧,刚要回怼,却被裴景谦拦住,道“曾师哥,你刚刚所言未免颇无礼了吧,骆贤弟不过开个小小的玩笑,你为什么这么得理不饶人呢?”
曾敬贤撇了撇嘴,一脸轻蔑地道“他开得玩笑,老子就开不得了?老子和师弟闲聊,他凑到身边来唧唧歪歪算怎么回事?”
顿了顿,又接着往下道“另外,师父自始至终就收了四位徒弟,排在我前头的是蔡惊鸿,排在我后头的正是舒敏赫和我身边这位崔云灏,我啥时候成了你的师哥?阁下莫不是说话不过脑子。”
裴景谦闻言面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曾敬贤冷嗤道“乱任夫子可不光彩,裴大爷还是别犯傻了,不然会让别人笑话的。”
话音刚落,也不管裴景谦作何反应,侧过头向崔云灏道“小师弟,咋俩先走吧,待蔡惊鸿与舒敏赫考完,我们便去醉仙楼大吃一顿庆祝庆祝。”
裴景谦听了这话,视线不由得转到了崔云灏的脸上,一时呆愣住了,只觉得他看起来十分眼熟。
等曾敬贤带着崔云灏离开,他仍捏着下巴冥思苦想。
咦?真是邪门了,崔云灏?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嘞?
尖嘴猴腮的学子气呼呼地朝崔云灏与曾敬贤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转向裴景谦,道“裴大哥,刚才那二人,你们以前认得么?”
裴景谦的思绪被他一问顿时拉回到了现实,道“没错,但……那两个人曾经和我闹过矛盾,刚刚都怪我害得骆贤弟无端被骂。”
骆季风道“裴大哥言重了。只是,我想冒昧的问一句,你与这二人究竟闹了何等矛盾啊?刚刚瘦瘦高高的那位,满嘴污言秽语,出言不逊,真真难以相信,他和裴大哥竟然师出同门。”
裴景谦呼出一口浊气,张了张嘴却又叹息一声。
骆季风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就道“裴大哥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宜透露也没关系的。”
裴景谦摇摇头,道“无碍,我和骆贤弟称兄道弟,推心置腹,纵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如何能够避而不谈。实不相瞒,我和曾敬贤以前是拜在宋振英宋夫子的门下,骆贤弟想必对宋夫子有所耳闻吧。”
骆季风闻言大感讶异,兴奋不已地道“闻名遐迩的宋夫子,我怎么会没有耳闻?没成想,裴大哥以前居然是宋夫子的弟子,太令人意外了!”
裴景谦听了这话,心下颇不是滋味,可却不动声色,让人瞧不出什么异样。
骆季风顿了顿话音,接着好奇地问道“但是,到底是因为何故,宋夫子居然将你逐出了师门呢?”
裴景谦揉了揉眉心,有些窘迫地道“是这样的,我曾经与刚才那位曾师弟交情匪浅,正像我和你一样,视如手足兄弟,不料他与大师哥之间冲突不断,经常吵架,互相看不顺眼。结果,他们被大发雷霆的宋夫子臭骂一顿,因我没及时劝住二人,宋夫子就命我立刻离开万松书院。”
7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