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定宽闻言,视线也转到了裴文灿的身上,淡淡地道“裴文灿,你有什么话要讲?”
话落,裴文灿吓得浑身一颤,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看到裴景谦对他摆了摆手,提醒他别认。
裴文灿面露喜色,忙道“启禀大人,两颗绿玉髓珠子全都属于裴府私人物品。”
陶定宽眯了眯眼,道“如此说来,崔云灏果然是颠倒黑白,无端冤枉了你?”
裴文灿连连颔首,道“没错没错,就是他故意冤枉小人!”
陶定宽沉吟片刻,瞥了一眼裴景谦,道“裴公子刚才声称那两颗珠子完全相同,不如各自将自己的那颗呈上来,由本官过过目罢。”
裴文灿闻言,刚要答应,裴景谦又抢在他前面走过去,双手捧着一颗绿玉髓珠子呈给了陶定宽,道“大人,您过目。”
陶定宽并没有瞧珠子半眼,反倒一直关注裴文灿脸上的神色,发现他死死地盯住裴景谦捧来的那颗珠子,仿佛不可置信一般,胆战心惊道“不、不可能是……”
陶定宽瞬间捕捉到崔云灏不对劲的脸色,并联想起崔云灏那时候跟他说的话,便微微颔首,道“如何?裴文灿,你可瞧清楚了,这颗珠子到底属不属于你们裴府那颗?”
裴文灿微侧过头看了两眼,心头甚是诧异,怎么也搞不清楚,怎么裴府又多了一颗一模一样的绿玉髓珠子?他记得自己明明交到崔云灏手上了啊?
尽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可他仍旧老老实实地应道“对,大人,珠子就是裴府的那颗。”
顿了顿,又忙不迭地道“珠子总计两颗,之前小人把其中一颗交到崔云灏的手上,恭祝他一举夺魁,然而令人寒心的是,崔云灏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冤枉小人,大人一定替小人住持公道!”
裴景谦闻言,捂着嘴偷乐起来,暗想,老爹真是聪明,于是上前两步,情绪亢奋地道“还望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
陶定宽沉吟片刻,忽然对崔云灏道“崔云灏,你有没有想解释的?”
崔云灏十分淡定地点点头,道“大人,小生肯定会解释,但是,小生想先请大人瞧一封信。”
话落,从怀里摸出一张旧纸,递给陶定宽,道“大人过目吧。”
裴文灿见状,瞬间瞪大了眼睛,裴景谦和邓氏一头雾水,面面相窥。
陶定宽将纸张轻轻一抖,快速浏览完毕,脸色越发变得难看,猛地大喝一声,道“裴文灿,裴景谦,好大的狗胆,居然欺瞒本官!”
话落,他把那张纸重重往地上一扔,气恼道“白纸黑字的真真切切,裴文灿表示肯把小女裴道珠嫁与崔尚鸣之子崔云灏为妻,并以这两颗绿玉髓珠子视为凭证,双方各取一颗!”
顿了顿,陶定宽睁大铜铃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瞪向了愣在原地的裴文灿和裴景谦,道“现在当着本官的面,却仍满嘴扯谎,完全是不把本官的威严放在眼里!简直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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