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傅道:“这就是了。”
太子思索他的话,眼睛渐渐亮了起来,道:“是了,大理寺审了之后,若有问题,还会打回去,叫刑部再审,让他们审,拖得越久越好,这样孤的时间也越多了……”
“不,殿下,”太子太傅却否决道:“殿下这样想却是不对了,杀了一个窦闵徽之女并无多大的益处。”
太子转头看他:“愿闻其详。”
太子太傅提醒道:“殿下不要忘记了,只要刑部握在雍王手中一日,那就是一把利刃,殿下日后行事都要受其掣肘,束手束脚,难道殿下就不想夺过这把利刃,收为己用吗?”
太子眉头一动:“太傅的意思是……”
太子太傅意味深长地道:“他们要审,就让他们审,殿下只需牢牢把握住自己手中的棋子,他们若是要闹大,那就更好了,闹到三司会审那一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太子的眼神渐渐变了,之前的焦虑也一扫而光,笑道:“是,太傅说的是,是孤着急了。”
他说着,目光往堂下一扫,对跪在那里的侍卫头领沉声道:“滚下去,自己领罚吧。”
“是。”
……
楚滢滢配合着转开话题,答道:“我三月底的时候离开了杭州城,回去了一趟老家,后来又辗转到了池州。”
“池州?”雍王妃抬起眼来望她:“是那个今年发了大水的池州吗?”
“是,”楚滢滢顿了顿,继续道:“发大水的时候,我正在池州城内。”
雍王妃立即道:“没有什么事情吧?”
楚滢滢摇了摇头,道:“水势虽然大,来势汹汹,但是我当时爬到屋顶上,躲了过去,有惊无险,没出什么事情。”
“那就好,”雍王妃松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我也听王爷提起过,似乎有些严重,不过最近好像已经平息了。”
她想了想,问道:“那你日后怎么打算?是回杭州城吗?还是在金都常住?”
楚滢滢答道:“恐怕会在金都待上一段时间。”
雍王妃露出了一丝笑意,语气也有些高兴地道:“那太好了,这样无事的时候,我也可以找你说说话。”
她说着,犹豫了片刻,又小声问道:“那……你说人家了吗?”
问完,楚滢滢还没回答,雍王妃的面上便浮现几分绯色,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是随口问一问罢了。”
她说着,自己却哧哧轻笑起来,眉目弯起,倒仿佛有了几分旧日的影子,楚滢滢笑了,也跟着小声道:“大概……有吧。”
“啊,”雍王妃有些惊讶地道:“是谁?我认识么?”
她睁圆了眼睛,满是好奇,楚滢滢忍俊不禁地道:“你也认识的。”
“是……”雍王妃好奇得不得了,忍不住猜测道:“是崔云灏的那几个师兄中的一个?”
要真论起来,她和楚滢滢都同时认识的,也就只有崔云灏师兄弟四人了,楚滢滢想了想,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