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的。”张怕说:“你打地铺吧。”
“打地铺没问题,可你这地上?”金四海说:“起码铺层纸壳吧?”
张怕说有,去猴子们房间抱叠塑料垫子回来,放地上一块块铺起来。又过去拿褥子、被。
五个猴子想出来看,被张怕喝住:“老实呆着!”
回来铺好褥子,放上被:“没有枕头,凑合睡吧。”过去把门锁上,回来看看电脑,关闭,睡觉。
金四海真挺酷的,脱去上衣,露出包裹好的肩膀,也是脱去裤子,全然不考虑有人进来找麻烦怎么办。再关了灯,也是睡觉。
一夜无话,哥俩都是大心脏,睡的那叫一个安稳。
早上起床后,张怕说:“白天我上班,把你锁屋里?”
金四海看看腿,再摸下肩膀头:“行。”
张怕说声好,去隔壁屋喊老皮:“买早餐去,双份的。”
老皮贼兮兮问:“你屋里是谁?”
“买你的早点去。”张怕把他轰出去。
半小时后,张怕和老皮几个人吃过早饭,锁门出去,留下金四海呆在家里。
这个冬天真的挺多事情,或者说一一九中学一直这么多事情。张怕到校的时候,正好看到两名男老师抬着一个学生上出租车。
看着他们坐车离开,又看看围观学生,张怕去问门卫怎么回事。
门卫说:“具体啥都没看清,就知道学生来上学,刚走到门口,就有三个戴帽子戴手套的人冲过来,把那个学生一通揍,然后跑了。”说着还解释一下:“是那种挡住脸孔的棉帽子。”
张怕表示知道了,走进校园。
等去到自己班级,听了学生们的说话,才知道是昨天晚上被堵的那名初二学生被打,据说伤势严重。
知道是这个学生挨揍,想都不用想,打人的一定是昨天晚上快速逃跑的那四个人,这是明摆着复仇,不达到目的怎么可能罢手?
等到了中午,张怕对那个挨打的学生又多些了解。
学生被打重伤住院,必须通知家长,学校领导也得陪去医院。就在病房里,家长把校领导好一通骂,说学校如何如何不安全,老师如何如何不作为,反正是骂上一通还让学校出医药费。
老师回来说这件事情,顺便扒了下这名学生的光辉历史,简单一句话,是个非常没有人品的渣学生,经常欺负别的学生。
被打学生既然是无恶不作的坏蛋,还总欺负人,张怕就认为那几个蒙面家伙打得好、打得对、再打一次我还要。
白天上班,照例是看网站后台,更新文章,抓紧时间写存稿。期间接到几个电话。
首先是龙小乐的,那家伙说晚上请吃饭,你带着刘小美一起。
一听这话就知道没好事,张怕说不去不吃。
龙小乐就让他写剧本。张怕继续推掉,换回龙小乐的大骂,说他不够意思,不能我爹把你清出去,咱俩朋友都没得做,我对你那么好什么什么的。
对上龙大少爷这种无赖的聊天内容,张怕的应对方法是挂电话。
后面有胖子打来电话,说晚上公会开业的事情。
张怕说不去,跟着问话:“律师起诉没有?”
“还没。”胖子说:“应该是明天。”
“明天就明天吧,赶紧乌龟和六子弄出来再说。”张怕说道。
胖子说:“我听说金四海被人捅了,然后跑了?”
张怕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胖子说:“刚才给乌龟妈打电话,说起诉派出所的事情,乌龟妈告诉我的。”
张怕说:“金四海的事情跟咱们无关,最好别理会。”
话是这么说,可他昨天之所以肯收留金四海,原因就一个,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金四海有可能跟郭刚做对,就一定要帮他。
至于帮了金四海有可能得罪到别人……事情是一件件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乌龟和六子弄出来,得罪不得罪别人,很重要么?
听他说别理会,胖子说:“都见不到人,想理会也理会不到。”跟着又说:“不过金四海跑了?这不可能啊。”
张怕说:“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挂了。”
除去胖子和龙小乐的电话,他还接到吴成远的电话,笑着提醒说晚上见。
这是怕他怯场不去?
张怕说:“我不认识你。”挂断电话。
吴成远倒也没有再打电话催他,好似很相信他的胆气?
再是刘小美打来电话,说跟刘子扬逛街,问他去不去?也是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她可以顺便买下。
张怕好奇:“逛街?你不上班了?”
刘小美说:“考察市场,当然要逛街。”
好吧,这是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