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抬步往外走,出门时随口说声再见。
门外没有车,在他出门之后,院子里两个人扫视一遍院子,出来关上院门,上锁,大步往外走,他们的车等在前面。
肯定是有痕迹留下来,这大雪天的,除非你让老天再下一场雪,否则车轮痕迹不要太明显好不好?
不过这些不重要,有车轮印记算什么?只能说明有汽车进来过这个院子,你还能查到别的线索么?
甚至于院子外面雪地上的轮印和足迹都没有遮掩。
张怕慢慢往外走,雪地上就又多出他一行脚印。
等走出小路,两辆汽车早不知道开去哪里。站到大道上,张怕希望出现奇迹,一定要有出租车啊!
总的来说,运气还是不错的。张怕往回走了二十分钟遇到辆出租车。是从县里回来的,车上坐着俩返程客人。
有个郁闷的事情,俩返程客人的车费加一起,没有张怕自己的车费贵。
那俩客人是二十块钱就走,张怕是打表计费。
不管怎么说,张怕总算是回来了。在路口下车,往家走的时候发觉到一点不对头。路口停辆黑色轿车,车上坐着俩男人。一个仰着头在睡觉,一个眼睛始终盯着车窗外面。
遇到这样两个不回家在外面挨冻的神人,九成九是悲催的刑警同志在值勤。
张怕当没看见,稳步从车边经过,慢慢往里走。
心里面琢磨的是,金四海到底做了什么案子,让警察马上来幸福里蹲点?
没一会儿到家,五个猴子在学习,这是为了新住处的新床在拼命。
看见张怕回来,老皮随口说上一句:“哥,他们说傍晚那会儿来警察了,好象是在查什么人。”
张怕说:“跟咱们无关。”回去自己房间。
开电脑点干了一个多小时的活儿,然后就是发呆,琢磨金四海说的那句话,他要给张怕一处房子。
对于正常人来说,刚刚犯下案子,应该悄没声息地赶紧逃走才是。可这位金同志……恩,案子一定是他做的,不然为什么要跑?
现在的问题是,金四海把段大军的房子给了张怕。同时呢,很多人知道金四海回来过,也知道他见过段大军。在这种情况下,张怕去见段大军……是不想好了么?
按道理说,房子应该是金四海的,可户主是段大军,幸福里又是拆迁在即,你是想拖一下时间都不能够。
这哪里是给他一栋房子?分明是出了一个难题。
张怕想上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该怎么办。
从他本身来说,并不很在意这栋房子,要了会有点巧取豪夺的意思;可有人白送你房子……还真是道艰难艰巨的选择题。
隔天上班,随便糊弄完上午课程,中午提前半节课放学。放学后,学生们集体大扫除,布置考场,折腾够了才能回家。
学生要往家带东西,张怕也有很多东西要拿回家,比如那把很贵很贵的吉他。
等布置好考场,张怕喊一声放学,带老皮几个人回家。
大家拿着东西在校门口等车,人多势众的分两拨打车走。张怕和疯子几个人负责拿东西直接回家,老皮、云争去菜市场买菜买饭。
路上给刘小美打电话,简单说上几句话,挂断。
刘大美女在忙,因为省台和市台两个晚会的事情,忙得不亦乐乎。正好幼儿舞蹈班有太多麻烦事找上门,索性提前停课,没上够的课时等来年再补。
虽然暂时停止舞蹈课,刘小美却是尽量跟每一个家长通电话,叮嘱孩子不要疏忽练习。
在出租车进到幸福里的时候,张怕特意看眼路口,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那里。
到家放好东西,稍稍琢磨琢磨,张怕拿手机站去门口。
他是给宁长春打电话,问又发生什么事。
宁长春反问道:“你不知道?”
张怕说:“我就知道有警察来幸福里查线索,不过我没遇上。”
宁长春说:“那你还问?”
“好奇啊。”张怕随口说道。
宁长春想上一会儿说:“是一件大案子,你要是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以跟我说。”
张怕说:“什么就线索,我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问我要线索?”
宁长春说:“这次事情闹得挺大,该知道的人一定会知道,如果你不知道,那就还是不知道下去比较好。”
张怕说:“你说的什么玩意?”
宁长春说:“不用管我说了什么,反正好好的别惹事就对,还一个,有陌生人频繁出现,最好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