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炮,乌龟,你,没了。”胖子回道。
张怕惊讶道:“别人都不肯?”
胖子说:“倒也不是不肯,主要原因是要两处房子,就拿老孟家来说,孟老爷子希望有俩房子,哪怕筒子房都行,有两处房子,老孟就有了婚房,还有六子、大武、土匪他们,家里都是同样要求,有两处筒子房就行,你说,那帮老头是不是提前开过会啊?”
父母愁什么?愁孩子的未来。在他们的想法里,不结婚就没有未来。可没房子怎么结婚?
张怕想了下问道:“是不是都是同样的想法?”
“是。”胖子说:“我倒是想跟大家住一起,多有意思啊。”
张怕说知道了,想想又说:“你确定大家都是这个想法么?”
胖子说是,还说:“差不多都是,老人家们不在乎楼层、位置、面积大小,只要能有两处房子就行。”
张怕问:“老人家们还没有钱,是不是?”
“废话,幸福里哪有有钱的?有钱的早搬了。”胖子说:“我估摸着有个几万块就顶天了。”
张怕说声知道了,又说:“先这样,幸福里再有什么事儿就通知我。”
胖子说:“能有什么事?只要有钱,一切不是事儿。”
张怕笑着说声是,挂断电话。
想了想,开门进入,看到丰乐就一句话:“有点事儿,你盯着啊。”说完就走。
丰乐喊了两声没喊住人,气骂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怕在心底默默回道:我是好东西。
从九龙苑出来,给刘小美打电话:“怎么样了?”
刘小美说:“电话不断啊……你看,又打进来一个。”刘小美切线过去,说上几句挂断,跟张怕说:“家长们都要疯了,我收费那么贵,他们也送孩子来。”说着苦笑一下:“要是按照别人的做法,有教无类,统统收下,一年学费我就破百万。
张怕帮着计算:“一节课一个人五百,一周两节课是一千块,一个月四千五,十个月四万五,一百个学生一年就四百五十万!大姐,你数学不及格。”
“啊?我居然这么能赚钱?”刘小美嘿嘿笑着:“小帅哥,以后跟着大姐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大姐养你。”
张怕说:“你要是收三百个学生,一年纯收入破千万……咱还上什么班啊?开舞蹈班吧。”跟着又说:“难怪大街上到处都是这个班那个班,原来真赚钱。”
刘小美说:“是啊是啊,你快过来打下手,做我的小跟班。”
俩人在乱胡说,其实都知道帐不是这么算的。
家长为什么肯花高价把孩子送你这里学习?
刘小美会跳舞是肯定的,但不是最主要的条件。最主要的,她在世界上有名气,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名家。然后呢,上了卫视春晚,又要拍电影,一步步走下去,前途光明可见。某些家长才舍得一个月花四千五百块来学九节舞蹈课。
没有这许多名头,绝不会有家长们的蜂拥而来。
接下来呢,想要继续招收这许多学生,就要继续保持名气,而这个,不是花钱就能做到,还要用去太多太多时间和精力。
隔着电话,俩人说笑一会儿,挂电话后,张怕回家。
再睁眼是周三,面试演员的日子。陈有道竟然一早就出现了。
作为制片人,张怕不得不赶去音乐学院。
俩人先碰面,再去找刘小美。一起过来的还有公司三名员工。陈有道的助理和经纪人早早被打发回去台湾,这家伙把自己当成小新人一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来。
汽车在音乐学院门口停下,陈有道戴着墨镜下车,一起四个人往里走。
张怕迎过来说话:“要不要这么拼?大半夜也往回飞。”
陈有道说:“习惯了。”怕张怕不信,多解释一句:“以前参加跨年晚会,在台北演出完马上去机场,接着参加香港的晚会,然后再飞内地,好几年都是这样。”
张怕说:“你狠!大过节的到处飞。”
陈有道笑着说:“很多歌手都这样,你不是艺人不明白,做艺人,怕的不是忙碌不是到处飞不是没时间过节,怕的是没有忙碌的机会,怕的是一辈子都在家过节。”
张怕想想自己的打字生涯,接话道:“我每天差不多一个德行,乱忙乱忙的,就是想好好睡几觉。”
陈有道说:“你可以睡啊。”
张怕说:“怎么睡?我今天有课,应该给学生们上课,都跑来帮你面试演员,你得给我加工资。”
陈有道笑道:“行啊,以后你跟我,帮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一个月给你一万。”
这是招聘助理的节奏,张怕当然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