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于跃又恩了一声。
张怕说:“找别人吧,这个九成九是骗子,你要是不相信,最多俩小时,他一定会打回来电话。”
于跃不说话了,拿着张怕的两枚硬币搓着玩。
张怕伸手拿过一枚:“教你招绝技,赌神秘籍中的,硬币在手指上跳舞。”说着话把硬币放到右手指背上,又说声看好了,开始活动手指。
电影里常能见到这种镜头,四个指头按顺序依次抬起或低下,硬币好象活了一样在手指上翻来跳去。
不过,那是电影,电影里的才会那么好看。我们的张大先生使了好大劲,硬币刚翻一个个儿,啪地掉落地上。
张怕说:“意外。”拣起硬币重来。
接着是又一次掉落,张怕说:“失误。”
再次拣起来以后是第三次掉落,张怕嘿嘿一笑:“我以为我会呢。”
于跃看着这家伙傻瓜式的表演,实在实在不想说话,可也是实在实在忍不住啊!大怒道:“老子居然输给你四十万?”
“术业有专攻。”张怕说:“我的专业是运气好。”
于跃看看他,沉默一会儿说道:“那个女孩的视频,我回去就删了。”
张怕说:“那个女的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也删,你大老远跑一趟,不就为这事儿么?”于跃把硬币放到手背上,学张怕那样动手指头。意外发生,尽管很慢,也是很笨拙,可是硬币没掉啊!
张怕大惊道:“你果然会千术!”
“啪”地一声,硬币被惊到地上,于跃拣起后说话:“能不能不逗我。”
张怕没接这句话,低着头重新练习硬币跳舞的绝技……
没用上两个小时,三十多分钟以后,刘同志打来电话,问于跃今天晚上有时间么?能过去么?
于跃说确实过不去。
刘同志说:“半夜两点以前都行,难道两点,你那面还不能完事?”
于跃重说一遍确实过不去,又说有空了马上给你打电话,说声抱歉,挂上电话。
张怕练了半小时的硬币,一直没能成功,现在把硬币丢过来:“可以确定了,肯定是骗子。”又说:“走了,再见。”
于跃说:“谢谢。”
张怕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这么笨,到底是哪来的钱?”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出去。
走不上多远,于跃开车过来:“上车。”
“你要送我?”张怕上车问话。
“不是送你,是回家,我不住这。”于跃开出小区,问张怕去哪?
张怕看眼时间,说随便找个桑那浴放下就行。
“你去澡堂子睡觉?”于跃问道。
“很奇怪么?天底下的出差达人们,有几个没睡过浴池?”张怕给胖子打电话,说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我现在找地方睡觉。
胖子那面罗嗦几句,张怕强行挂断。
于跃跟他说:“刚才那房子有床,你可以去睡。”
张怕说算了,太俗。
“什么太俗?”于跃问。
张怕解释道:“就是你一公子哥、有钱人,跟我闹出矛盾,我一不小心帮了你,你要报恩,让我住你家,再慢慢发展下去,咱俩变成朋友,俗不俗啊?有钱人都这么无聊么?”
于跃摇头:“别人不知道,我肯定不这么无聊。”
“我知道,你贼不是个东西,有未婚妻还到处睡女人。”张怕说:“搁旧社会,你是要浸猪笼的。”
“我没结婚。”于跃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跟着又说:“某些开通人士在新婚前夜还乱来呢。”
张怕说:“人以群分,货以类聚,你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货?”
“不是我认识的!是单身派对,别说男人,有的女人找上三、四个鸭子折腾一夜,你不知道就是了。”于跃撇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怕说:“以讹传讹,是很不好的习惯。”
于跃自傲一笑:“有钱就这么点好处,可以比穷人多欣赏一些人世间的精彩剧目。”
张怕不爽了:“问你一百遍了,你这么笨,到底哪来的钱?”
于跃还没回答问题,刘幺打来电话,问张怕走没走,没走的话过去唱歌。
张怕说不去。
刘幺说:“就算你现在不来,可我以后去省城,你不还是要招待我?”
张怕说那是以后的事,又说要休息了,挂断电话。
于跃听到是女人声音,问声去哪?干嘛不去?
张怕没回答问题,看着道边明亮大楼,说声停吧。
于跃说声德行,又开出去很远才停车:“前面有家泰国浴,刚开没多久,挺不错。”
看着他说话的语气,好象有那么点不对?张怕琢磨琢磨问道:“泰国是什么浴?”
于跃笑着说:“进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