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拿脑袋顶了他一下,挣开张怕胳膊,回到车上。
张怕跟着上车,关车门,在漆黑寒冷的世界中,裹着棉被,一人一狗渐渐睡去。
隔天一大早乌龟就来了,在医院门口打电话。
等看到房车,这家伙两眼放光:“一直就想有这么辆车,太帅了,太帅了。”
大狗好象很不喜欢他,冲乌龟大叫两声,然后瞪着张怕看。
张怕猜测一下,小声说:“司机,就是来开车的。”
大狗又看乌龟一眼,回去床上卧下,似乎是不愿意跟乌龟呆在一起。
乌龟问:“它什么意思?”
张怕说:“这车是它的家,它不喜欢你上车。”
乌龟说:“屁,你纯造谣,它能懂什么?”
张怕说:“不管懂不懂,饿了吧?”
“不饿。”乌龟问什么时候走。
后面就是一些罗嗦来罗嗦去的废话,先给张白红和于元元打电话,结果是知道刘畅也要去看陈有道,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上镜机会。
又去医院跟刘幺道别,反正是好通折腾。其中最重要一件事,更新文章,抽空去趟网吧,把昨天下午赶出来的文章发上网。
乌龟说张怕不懂得怜香惜玉,应该留下来照顾刘幺。女孩在这种时候最需要依靠,没有家人,且要人照顾,只要你留下来,用不到几天,这妹子就能投怀送抱。
张怕说:“我把机会让给你。”
乌龟有自知之明:“拉倒吧,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张白红三个妹子来的很早,先去病房多陪刘幺呆会儿,也是道个别。
午饭后出发,临走时给衣正帅打个电话,也是跟白芳芳和金珍玉说上一声,开车。
房车上热闹欢笑,病房里的刘幺好象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的孤单……
大狗应该是不喜欢乌龟,自开车后就一直呆在后面。张白红三个妹子霸占了大床,连大狗都被挤到地上。
张怕在前面陪乌龟唠嗑。
乌龟说:“你这是批发妹子?”
张怕没理会这句话,想了下问:“胖子怎么样了?”
“怎么样?”乌龟笑了下:“告诉你件事,不许跟胖子说。”
张怕说怎么了?
乌龟说:“就是那个女的,胖子为她出头的那个女的。”
“恩。”张怕恩了一声表示知道说的是谁。
乌龟接着说:“不干了,找王坤结帐,也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请胖子吃饭,然后带胖子去宾馆,临门一脚的时候,胖子走了。”
“你怎么知道?”张怕问。
乌龟笑着解释:“胖子偷偷问娘炮,他这么做是不是做错了,我听到的。”
张怕问:“娘炮怎么说?”
“靠,娘炮说他做的对。”乌龟说:“俩二货碰一起了,有多少男人花着钱说着谎话去睡各种女人,这俩二货已经废了,送上门的都不要。”
张怕问:“搁你,你就上了?”
乌龟想都不想:“废话,这是必然的。”
张怕再问一遍:“当真?”
乌龟被问的发毛:“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怕说:“专心开车。”
“靠,还不是你在勾引我说话。”乌龟说:“胖子说那女的来京城,不知道会沦落到哪个风尘扑腾灰。”
张怕想了一下:“活着就是扑腾。”
不去管别人会如何,也不管别人去往哪里,张怕要回省城。
任何一条道路,永远有人来来往往,你的目的地也许是别人的起点,而你的起点,也许是别人永远到达不了的终点。
晚上十点半到家,除乌龟以外,每一个人都睡很足。尤其三个妹子,只最开始跟大狗玩上一会儿,后面的路上都在睡觉。
这里是省城,这里是家。张怕去吃饭,大狗便可以跟着。
还是烤肉店,大狗卧在张怕身边,张怕吃一口,它吃一口,一人一狗吃的很欢腾。
张白红不死心,又喂大狗吃肉。大狗的回答是不吃。
于元元也试着喂肉,还是不吃。
乌龟大笑:“好狗好狗。”
这是大狗的戒心,对上很多人都是这样。
大狗的戒心超过张怕的想象,别看大多时候都是不叫不动,可只要有一点危险可能,大狗都是敬而远之。
比如现在,乌龟只能坐在对面吃饭。也是比如现在,门口走进来三个青年,大狗刷地一下站起来,站到张怕另一边小心往外望。
张怕有点好奇,转头看三个青年。
三个青年大大咧咧进门,招呼老板点菜,其中一个圆脸小胖子转头左右看,看到张白红三个女娃子,捅咕下身边的平头青年。
平头青年看到三个美女,笑笑没说话,眼神在张怕和乌龟身上扫过。
乌龟正吃的过瘾,忽然觉得不对,抬头看,跟平头青年打个对脸。
平头青年冲他微微一笑,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