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开车门,就看到小白守在这里,见他回来才回去纸箱边继续守侯小鸡。
张怕说:“你是要成精啊。”脱衣服上床。
隔天上午,张怕给秦校长打电话:“你给我交个实底,还能干多久?”
秦校长问是什么意思。
张怕说:“我打算这届学生毕业后,再收一批学生,可以面对全市招生,但是要收学费,此外,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绑在班级里,班主任还是会当,但是具体的教学和管理工作,交由十名老教师来做。”
秦校长问:“可以么?”这句话问的是你放心交给十名老教师管理?
十个老头很有个性,有仙风道骨一般的语文老师,也有大腹便便的物理老师,每一个老师都有个性,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教学方法。
不同课程还好说,有六名老师是教授同一门课,彼此间早有过分歧。同时,还跟张怕也有分歧。已经争论过好多次,连秦校长都知道,他问的就是老教师们到底能不能好好地配合工作。
张怕回话:“我觉得,应该可以吧?”
秦校长说:“这种事情没有应不应该的。”
张怕说:“你先别管我这面,就说你,还能干多久?”
秦校长说:“这个要看你了,假如十八班超过半数以上的学生考进市级重点高中,起码还能坚持两年,要是八成学生考进市重点,应该能再多呆一年,再长就不好说了。”
张怕想了下,老人最大的问题是健康,如果重新上岗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精气神,那么就去做。至于以后学校会不会摘桃子,换上更年富力强的年轻教师……到时再说吧,一个人总不能因为怕吃到坏东西就饿着肚子不是?
秦校长问:“你说的再做一年老师是不是真的?”
“是。”张怕回道。
秦校长气道:“给你办手续你不用,转正不好啊?现在想转,估计打出脑浆子都没戏。”
张怕说:“现在有一个问题,老教师的工资很高,属于特聘教师,这个你知道吧?”
秦校长说知道。肯定知道,聘书都是他签的字。
张怕接着说:“今年,他们的工资是我给的,可明年怎么办?新的班级一定要收费,但是这个钱怎么用,必须以这个班级为重。”
秦校长沉默下问道:“学费怎么收?怎么面向全市招生?”
张怕说:“虚假了啊,这些不都是你最熟悉的么?只要把十八班学生的过去经历、考试成绩摆出去,尤其处分决定什么的,还有去派出所的事情都写出来,跟中考考试成绩做对比,我相信,有的是家长愿意把孩子送过来。”
秦校长问:“然后呢?”
张怕说:“然后就花钱过来学习啊!不用转学,反正中考是统一试题,只要来这面进行封闭式学习,一定会有所成。”停了下补充道:“来咱这里属于借读,也等于是补习班一样,但是是二十四小时的补习班,中考时回去原来学校考试。”
秦校长说:“倒是个好办法。”
张怕撇嘴道:“就不信你想不到。”
秦校长呵呵笑了一声:“不管你有什么构想,一切的一切取决于今年的考试成绩,所以,请加油。”
张怕说知道,又说:“再问一句,十八班得考到什么程度,明年才能继续开班?”
“开班简单,一直开都行,问题是收费,如果考不到好的成绩,就没有家长交钱,这个中考班自然就黄了。”秦校长回道。
张怕想了想,说声知道了。
秦校长多催一句:“赶紧摸底考试,心里也能有点底儿。”
张怕说是,结束通话。
如今的他是小鸡崽的保姆,放下电话就被大狗押去喂食。
又是一通忙活之后,拽大狗下车,给它开会:“你是神经病不?弄回个小玩意,天天辛苦我?是不是要疯?别的不说,你得把俩爪子剁下卖了给我当工资。”
大狗一幅无辜表情看他,等他说累了才轻叫一声。
张怕只好去推开车门,用武侠书的形容是,但见一道黑色闪电嗖地一闪,大黑狗小白已经站到车里面,狗爸爸去照顾小鸡孩子。
张怕的无奈被放大镜照过,那叫一个大,无奈啊无奈,拿着笔记本去隔壁房车开工。
十一点的时候,龙小乐打来电话,说是张振来了,中午接个风,陈有道和你老婆都来,你来不来?
张怕问:“电影终于要上映了?”
龙小乐说:“可惜啊,做不到全国同步上映,不过争取到三家院线已经很不容易,你猜有多少块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