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啊?都是流氓,就那么点事……现在你不也知道了么?”老孟说道。
张怕笑了下:“原来是小道消息。”
“你别管小不小道,这事是真的。”老孟说道。
张怕说:“好的,是真事。”
刚说完这句话,肖枚打来电话,开门见山直接问话:“我哥是不是回来了?”
张怕说:“我还想找你哥呢。”这句是真话,同时回避了肖枚的问题。
肖枚沉默下说:“今天有人找我了。”
张怕赶忙问话:“你怎么样?”
“没事。”肖枚说:“有事就不能打电话了。”
“这倒是。”张怕问:“谁找你?”
“不认识,说是我哥以前朋友,来店里找我,问我哥是不是回来了,我说不知道,然后他就走了。”肖枚接着说:“下班后有三个小流氓堵我,说我哥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出来。”
张怕问:“打你了?”
“恩,打了几巴掌。”肖枚说的挺轻松,当时情况肯定要严重一些。
张怕心下暗叹,老虎啊老虎,你是要疯么?
到目前为止,没人知道老虎到底做过什么,可有人忽然找到肖枚头上,说到底还是老虎那面出了问题。
张怕说:“你哥要是联系你,一定让他给我打电话,一定!”
肖枚恩了一声,说那没事了。
张怕追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真没事,挂了。”肖枚挂断电话。
张怕这面有点小郁闷,放下手机琢磨着去哪找老虎。胖子问话:“谁?打架了?”
张怕说是老虎妹妹被人打了。
胖子想了下说:“这个得帮,不管怎么说,老虎对咱算是够意思。”
“你帮个屁啊,怎么帮?”张怕说:“你要对郭刚宣战么?”说完这句话,忽然想到个可能,问老孟:“就你刚才说的,那个大鸡手下俩人,有没有可能是老虎打的?”
老孟皱着眉头看张怕,没有马上回话,停了好一会儿问:“老虎回来了是吧?”
张怕不承认:“我上哪知道去?”
老孟沉默片刻:“要真是老虎做的,这事情就有意思了。”
“有个屁意思。”胖子说:“郭刚运势挺旺啊,你看他前面那几个,一个没跑全进去了,怎么他就没事儿?”
“他前面几个?”张怕问。
胖子开始点名字,都是省城曾经的地产公司老板和建筑公司老板,最开始的身份是混子、流氓,后来混成大哥……这帮人没一个例外,全是发家后被抓。
张怕想了下问:“老虎跟郭刚没多久啊,到底能做什么事儿?”
“鬼知道。”胖子想了下问:“老虎他妹妹怎么说?”
“能怎么说?就是问我他哥回来没有。”张怕说:“干嘛一个个儿的都问我啊,我上哪知道去。”
“鬼知道。”胖子又嘟囔一遍这三个字,举杯道:“喝酒。”
艾严回来了,不知道跑去哪里,这大晚上的硬是买回来三只特别大的螃蟹,很高兴地跟张怕献宝:“螃蟹回来了,你想怎么吃?”
张怕愣住:“你刚才嗖地跑出去,是给我买螃蟹?”
“是啊,你不是要吃么?”艾严说的很自然。
胖子一群人不管这些,抢过一个放到炉子烤,之所以只烤一个,因为螃蟹太大,一个就占了很大面积的烤网。同时很认真的用暧昧眼神扫看张怕和艾严,意思是有情况。
张怕轻出口气,从炉子上抢回来螃蟹,看了艾严好一会儿,说声谢谢,又跟胖子他们说我吃饱了,谁最后走谁算帐。起身回去房车。
艾严想跟过去,可张怕已经关闭车门。
艾严在车外面站上一会儿,转身离开。
胖子那些人可不管这些,又把大螃蟹拿到网上烤,边烤边说怪话。
房车里面,张怕难得的坐到驾驶位上,背靠着椅子琢磨艾严的事情。
别的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艾严不喜欢自己。哪怕表现的再好再亲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种感觉不对。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美女,为什么一定要跟你套近乎?
自己是好大一个白丁,没有利用价值,想来想去,只能是仇恨,只有仇恨才会让一个人这样子付出,问题是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个美女?
在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从读高中时开始有仇家,可都是男的,而且是屁大的事儿,无非是打架,再怎么也不至于搞出电视剧里的情节。何况是在家乡,在另一个城市……
忽然想到个可能性,给小古打电话:“谁在单位?”
“老板,大晚上的,让不让人休息了还?”小古回道。
张怕笑了下说:“你是真拿我这个老板不当干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