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说:“要是可以的话……”话说一半,有个新想法:“干脆,你来我公司当老板吧?”
“什么?”于小小问。
张怕说:“来我公司做CEO,就一个要求,别让我干活。”
于小小想上好一会儿:“我不上当。”
“什么意思?”张怕问。
于小:“反正就是不上当。”起身离开。
张怕问:“训练班怎么样啊?”
于小回去想想。
张怕点点头,也是起身出门。
胖子那帮家伙还在喝,后面又要许多酒,打电话问张怕什么时候回去,一次又一次的。张怕态度很坚决,胖子的态度就更坚决:“你不来谁算账?”
张怕不发一言挂掉电话。
一月份,到处开年会,大公司小公司都要热闹一次,张怕这顿饭算是跟了个风。
回家路上去超市买衣服,里里外外买上特别大两个包,回去分给大刀四个少年。
孩子们表现很好,现在是二十三个人,相处和睦。
张老师挨个屋看看,拿出五千块钱分给老皮他们:“过年了,买点礼物回家。”
疯子说:“我没有家。”苦命孩子有家等于没家一样,自打跟张怕混,再没回去过。
张怕说:“那就自己花。”说完回去自己房间。
衣正帅还在画画,说是张怕的房间有感觉。
张怕拿笔记本出门:“你住吧。”
画油画很麻烦,模特不会一直存在,要画小样,然后根据小样和记忆进行第二次创作。油画使用油彩绘画,一层层油彩覆盖上去,每一层都要等待其变干才能继续绘画,所以很费时间。
从目前情况看来,衣大画家有事干了,起码得折腾一、两个月。
龙小乐还没回来,张怕去他的房间干活。结果是晚饭都吃了,那家伙也没回来。
张怕完成更新任务,赶紧写剧本,一直写到龙小乐回家。
看眼时间,凌晨两点半。张怕说:“你是要疯啊。”
龙小乐喝的有点晕,笑着说:“胖子他们太有意思了。”
张怕想了下问:“又打架了?”
龙小乐说:“上个厕所也能打起来,笑死我了。”
“打架有什么可笑的?”张怕问。
龙小乐说:“他去别人包房上厕所,开门直去厕所,上完了就走,那些人肯定不乐意,吵起来了。”
张怕问:“走错房间?”
“不是。”龙小乐笑着解释:“人家包房有几个妹子,胖子说好看,乌龟说一般人,胖子去侦察敌情。”
张怕说:“你要是觉得这种事情好笑,请搬过去,胖子他们就是一群无聊白痴。”
龙小乐说:“你不问赢了还是输了?”
“像这种欺负人的游戏,连胖子自己都没兴趣,怎么能有输赢?”张怕说:“洗洗睡吧。”
龙小乐拍巴掌:“你牛,还是你了解他们。”
“我不了解。”张怕说。
龙小乐接着说故事:“那个包房里的男人问胖子怎么回事,追着出来;好大一个走廊,咱这面站了十几个人,对面几个男人一出包房就懵了,不知道怎么撑场子。”
张怕说:“乌龟是不是假装不认识胖子?”
龙小乐说:“是啊,老孟和乌龟扒拉着人往边上站,一副与己无关的驾驶;胖子想加入队伍,乌龟他们就跑,后来胖子也跑了。”
张怕说:“你堕落了。”
“我觉得挺有意思,好不容易年轻一次,就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龙小乐说:“胖子说你让他们进剧组?”
“他们不进。”张怕说:“他们喜欢追求猪一样的生活。”
龙小乐问:“那还用他们不?”
“不用。”张怕说:“你有想法?”
“没有。”龙小乐说:“现在请离开我的房间,我要睡觉。”
张怕看他一眼,关电脑回去原来房间。
人有千种,有张怕这种就想写故事的,就有刘小美那种只想跳舞的,也会有胖子这种混吃等死的。
这个世界有很多很多混吃等死的人,很多人有了后代,或是年纪到了一定阶段,就此甘于现状,宁肯每天去彩票站消磨时间……
张怕回去自己家,特意上二楼看一眼,居然还亮着灯。
他是想不服都不行,就凭这种势头发展下去,这群孩子里要是不出个市中考状元,都对不起这些天花的电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