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来,说搬不动。
还要搬?张怕跟肖枚进屋,在写字台后面摞着几个箱子。肖枚说里面那个。
张怕把外面的箱子弄出来,再搬出来肖枚说的那个箱子。
有透明胶带贴着,肖枚撕开,打开箱子看一眼:“是这个。”
张怕往里看……房间门打开,肖老爷子好奇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拿点东西。”张怕说。
“来了不说一声,吃了没?”老爷子问。
张怕说吃了。肖老爷子进屋看看:“翻磁带干嘛?”
肖枚说:“张哥要借磁带。”
肖老爷子想了下:“你哥的东西,别弄乱了。”转身出屋。
肖枚往外拿磁带,小声跟张怕说:“在磁带盒里,一起找。”
张怕说:“你先找,我检查你找过的。”
肖枚说好,蹲下来检查磁带。
那许多歌星摆着各种造型出现在封皮上,肖枚一个个打开看,再一个个放到张怕面前。
满满一箱子都是磁带,少说百多盘,一个个看过,终于在一盘磁带的内页里找到俩玩意。一个是银行卡,一个是黑色小记忆卡,被透明胶条贴在歌词内页上。
肖枚看眼银行卡,把记忆卡给张怕:“麻烦你了。”
张怕说不麻烦。收好记忆卡,把磁带重新装箱、放好,跟肖老爷子告辞,也跟肖大娘说上一声,和肖枚下楼。
出来后,肖枚说:“卡里是我哥准备的安家钱,我想转出来。”
张怕问:“你哥怎么说?”
“他说不是自己身份证办的,我怕不保险。”肖枚回道。
张怕说:“那就转。”
肖枚说是。
打车回去,先送肖枚。可是上车没多久,肖枚又哭了,问张怕:“什么时候告诉我爸?”
张怕也不知道答案,没接话。
等肖枚到地方下车,张怕让司机开去公司。
这个下午,张怕在看记忆卡里的东西,有很多照片,也有很多文字。
然后就是打印。
如果楼顶上坛子里的东西没丢,应该是原始照片和一些原始账本。那些东西更有说服力。
打印出来,用大信封装好,特别大一袋子。
回家路上接到老虎电话,问打出来没。
张怕说打好了。
老虎说:“幸福里见。”
张怕说好,让司机调头去幸福里。
幸福里北面有个小土堆,还有一排没拆的活动板房。老虎坐在土堆上往南看。
张怕在道边下车,拎着袋子走过去。
现在的老虎一脸大胡子,头发也长,跟以前完全是两个人。见有人过来,扫上一眼,又转目光往南看。
张怕走到身边坐下。
老虎说:“要是不卖房子的话,我会选二楼。”
张怕也往南面看,指着一栋楼说:“那个是我的。”
老虎笑笑:“当初就应该跟你混。”伸手道:“给我吧。”
张怕递过去袋子,老虎打开仔细看看,又拿给张怕:“再受个累,拿给宁长春。”
张怕问:“为什么?”
“我怕我自首了,有人把这些证据给黑了,虽然还有张卡……”老虎拿出钱包,摸出张身份证装兜里,把钱包给张怕:“密码一到六。”
张怕打开钱包看,里面还有张身份证,拿出来对照老虎看。
老虎说:“捡的。”说到这里笑了一声:“你信么?我一共捡过七十多张身份证。”
张怕说:“你是住贼窝里了?”
老虎笑笑:“肖枚手里那张卡有一百万,钱包里两张卡……加一起能有个一百三、四十万?”
张怕说:“你还真有钱。”
老虎说:“拿命换的。”跟着又说:“坛子里不光有这些玩意,还有两根金条。”
张怕想了下反应过来,问:“你把金条放坛子里干嘛?”
老虎说:“压在下面,一共三个坛子,我寻思着万一有人发现这些东西,把金条拿走得了,没想到连坛子都不剩。”说着问张怕:“一个坛子都没了吧?”
张怕说:“我没上去看,认识个高手,他看了后说什么什么都么有。”
老虎轻出口气:“陪我喝点?”
张怕说:“如果你不嫌烦,我还可以送你进去。”
老虎沉默片刻:“你说啊,我晚上进去,是不是没有床铺?”
张怕说:“以前的派出所没有,现在的不知道。”
老虎哈哈大笑一声,起身道:“走,请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