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问:“郑哥要听实话?”
“嗯。”郑胖子嗯了一声。
张怕说:“单说这件事情,我是什么都不想付出,因为,我还没吃过亏。”
听到这句话,郑胖子先是愣了一下,跟着笑出来:“你没吃过亏?我去,够狂的。”
张怕说:“有的事情,我是自动自愿付出,我可以损失,但是不能被人欺负了还得赔钱。”
郑胖子不笑了,伸大拇指说:“好样的,我就喜欢这么牛皮的人,那就等着了,我等着看你怎么搞定于晋恒,来,喝酒。”
张怕没再说话,满杯白酒往桌子上轻轻一撞,仰头又是一杯。
这顿饭等于是白吃了,郑胖子再没提过于晋恒的事儿,反是东扯西扯几句,不到二十分钟,郑胖子起身道:“这顿饭我结了,还有事儿,咱们改日再聚。”
谷赵刚想说话,郑胖子说:“你要是敢算账,别怪我翻脸。”
谷赵笑道:“不敢,我是送郑哥。”
郑胖子说:“不用,你们喝,咱们有缘见。”说完搂着俩女孩出去,安三儿皮笑肉不笑的朝张怕伸个大拇指,最后出去。
等他俩离开,张怕说:“这是谈崩了。”
谷赵笑道:“在预料之外,没想到某些人还真是变得快。”
张怕说:“关开找我呢,过去?”
谷赵说好,又说:“过去可不能再喝了,这一会儿喝了多少杯。”
张怕说:“我也多了。”又说:“你这个药挺好使的,比我买的好多了,喝这么多还没事。”
谷赵说:“等明天拿一箱回去。”
张怕笑了下:“你连解酒药都一箱箱买?”
谷赵说:“挨样试,这个算是不错的,对身体伤害比较小。”
张怕起身说:“走吧,去找关开。”
谷赵跟着起身,喊服务员问账单,服务员说已经结了。俩人才往外走。
老板出来相送,等走出大门,谷赵挥挥手,往胡同外面走去。
结果在胡同口看到郑胖子坐在地上,安三儿躺在地上,俩女孩一个在扶郑胖子,一个跑去街边拦车。
张怕两步跑过来,仔细查看一下,郑胖子肚子上一个刀口,安三儿脑袋被人开个口子,肚子上也挨了刀。
俩人都是清醒状态,张怕抱起安三儿去路上拦出租车。等有车停下,张怕放进去安三儿,让路边那女孩上车,说是你们在医院门口等我,马上就到,去最近的医院。
再回去和谷赵一起架起郑胖子,同样是拦出租车。
等汽车上路,让那个女孩给前面女孩打电话,问去哪家医院,确定后挂电话。
明显那些人没下死手,俩人受的伤不是特别严重。郑胖子的伤口只在皮肉上,尽管刀口不浅,可肚子上的肉更深,那一刀没扎透,随便缝两针,一包扎,完事。
安三麻烦一点,简单处理伤口后,先做X光,再做CT。张怕和谷赵离开的时候,那家伙还在等检查结果。
郑胖子简直没面子到极点,在去医院的路上就给人打电话。等他进医院没多久,大晚上的,呼呼跑来几十口子人来看他。
警察也来了,明显认识郑胖子,小心问过事情经过,让郑哥放心,说那段路有监控,一查一个准儿。
郑胖子说:“全戴着头套,监控能照到脸?”
那警察说:“我们先查。”
其实很好查,做案时戴头套,可你进来吃饭时总不会戴头套吧?不光是马路上有监控,饭店门口也有,多多少总是留下些线索。
郑胖子极要面子,尽管心里面埋怨张怕和谷赵,要不是因为你们的破事,我也不能挨刀。可事情毕竟跟张怕和谷赵无关,所以在手下来了以后,郑胖子阴着脸让他俩先走。
谷赵知道郑胖子动怒了,自然不会硬留下来做靶子,道个别,和张怕离开医院。
关开已经等不及了,又打来电话,张怕说:“郑胖子挨刀,我们送他去医院。”
“郑胖子挨刀?”关开顿了一下,跟着就哈哈大笑:“好玩好玩,太过瘾了。”
张怕说:“先别管别人的事儿了,我那件事想要自己来,能不能找到姓于的?”
关开问:“你要动武?”
张怕说:“我想试试。”
关开说:“那也不用你亲自出手,我可以找人。”
张怕想了下说:“见面说。”说完挂电话。
谷赵忽然说话:“我发觉了,你真是自带光环啊。”
张怕郁闷道:“你是说惹事光环么?送你了。”
谷赵说:“别逗,我要不起,这玩意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