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阎解成反应快,立马和三大妈一起把他爸搀扶到床上躺下。
“爸,您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阎埠贵微睁开眼睛,看了眼大儿子,吐出两个字,“不去!”
“老阎,你别吓我啊,咱不置气,该去医院还是得去医院!”
三大妈都被吓坏了。
而阎解放兄妹三个则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领头的阎解成才反应过来,正想往外跑,却被老大阎解成一把拽住。
“解放,你可不能跑,事情是你们挑起来的,你们可不能把爸气倒了,然后就一走了之。”
“不,让他们滚!”
床上的阎埠贵,用了他最大的力气,吼出了这句话。
“不是,爸,是他们,”
阎解成刚要辩解。
“你也滚!”
阎解成看到他爸脸色铁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于是,手一松,早就想溜的阎解放几个头也不回地窜了出去。
阎解成也跟着磨磨蹭蹭地往外走,临出门口时又回头,“妈,您照顾着点爸,万一有事的话,您叫我!”
“滚!”
“好好好,我马上就走,爸您别生气!”
阎解成双手做投降状,边说边退出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屋内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
刚刚还虚弱不堪的阎埠贵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翻坐起来,探着脑袋看了看,问道,“都走了吧?”
“走啦!”
三大妈拍拍自己的胸脯,大喘了一口气,“老头子,刚刚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被孩子们给气晕了呢!要不是你捏我那一下,我估计也得晕过去。”
“我刚刚的戏演得真吧?”
阎埠贵洋洋得意地道,“哼,这几个兔崽子,想从我阎老西身上薅羊毛,他们还嫩着呢!”
三大妈很奇怪,“老阎,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
说不生气当然是假的,但阎埠贵想得很开。
从后院刘海中家发生的事情,他充分吸取了教训。
俗语说养儿防老,但儿女也有靠不住的时候,在那种情况下,他就要靠钱养老了。
所以他决定,一定要多存钱,把钱财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等自己老俩口不能动了,他就放出话去,谁给他养老送终,他就把存下的钱财留给谁。
刚才他演那一出,有两个目的。
一是吓退这几个孩子,让他们不敢再打自己那笔钱的主意。
二就是测试一下几个孩子,看看谁最有孝心,通过这场测试下来,看来还是老大更有良心一点,至于那三个小的,真的是不提也罢。
三大妈靠着老伴儿在床边坐下,叹了一口气。
“老阎,你说咱家这些孩子是不是都被我们给养歪了,怎么一个比一个不孝?我可还记得上次他们拆防震棚的事情呢。没想到,这回他们还敢来,还说要分钱,而且老大竟然还参与了!真让我失望!”
阎埠贵却有不同看法。
“咱家老大还算有心,这次就是被那几个小的撺掇的。我跟你说啊,咱以后养老的事情估计就要靠老大了,那几个小的,我算是不指望了。”
“希望吧!”三大妈心里也没底。
老俩口在这边合计着。
另一边,阎解成被赶出去之后,回到自家的小屋。
“怎么样了?爸愿意分钱吗?”于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还能怎么样?这主意我当时就说不行,是你说要试一试的!刚刚差点把老头子气晕过去!”阎解成开始埋怨了。
于莉吓了一跳,“这么严重?要不要送医院?阎解放他们呢?可不能放他们走了,这事儿可是他们挑的头!”
这两口子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对事情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阎解成往椅子里一瘫,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用麻烦了,老头子说不去医院,把我们都赶了出来,解放他们都已经走了。”
“怎么会这样!”
于莉眼珠子转了转,“哎,解成,你爸会不会是装的啊?就为了把解放他们给赶走,这样就没人分他的钱了。”
“不能吧?我爸还能这么干?”
阎解成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他转念想了想,今天他爸的反应好像是有点奇怪,好像是急着把他们赶走似的。
“可不可能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于莉撂下这句话,就不再理他了。
前院的闹剧到此就算是结束了。
可中院的还在继续。
事情是发生在贾家。
下午,贾家其它人都不在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也去上学了。
屋里就剩下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俩。
俩人一个在做鞋,一个在做衣服,手里面忙个不停,嘴上也没闲着,正在说几个孩子的事情。
主要是棒梗,这孩子眼见着工作已经慢慢走上了正轨,下面最让他们操心的就是成家的问题了。
婆媳俩正在说着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儿(孙)媳妇呢,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门一打开,进来的人实在是出乎她们俩的意料之外。
竟然是秦京茹,姐妹俩已经多年未见了。
哦,不对,前年刚见过一面,只是短短一面。
当时棒梗刚刚返城,轮候不上工作分配。
秦淮茹就想着,看能不能找找妹妹,请她帮忙找她公公说个情,请他安排一下,哪怕是找一份临时的工作也好啊。
这一回还算好,她顺利地进了妹妹的家门,家里就她一人在。
在她说明了来意之后,秦京茹就一脸犯难,“姐,不是我不帮你,可你也知道,我一个农村姑娘,嫁到这个人家,根本就没什么地位的。别说我公公了,就是我男人,在他面前我也不敢说让他帮忙的话。其实说了也没用,人家压根儿就不会听。今天要不是只有我一人在的话,姐你也进不了这个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