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许大茂一口茶喷得老远,母子俩身上全都被溅到了。
“大茂!”
“呃,爸,你太恶心了!”
母子俩同时跳了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许大茂赶紧向他俩道歉。
他真是没想到,自己跟娄晓娥竟然会这么巧,同时把家国想象成那只无法无天的孙猴子。
在注意到娄晓娥的头发上都沾上了茶水后,他又很狗腿地拿来干净毛巾给她擦拭。
家国在一旁看了很嫉妒。
娄晓娥瞄了他一眼,“羡慕吧?嫉妒吧?
如果也想过上这种有人疼的日子,那就不要再反抗了,早点跟冬雨结婚,然后你俩就到旁边小院去过你们俩的小日子去!到时候想怎么腻味就怎么腻味,都没有人管你们的。”
“我不!”家国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真的吗?”娄晓娥手指敲了敲茶几,然后轻描澹写地来了几句,“那行,明天我就给你姥爷回个电话,让他不用办回来的手续了,反正他那大外孙又不打算请人喝喜酒。
对了,还有你姥姥,二姥姥,二姥爷。
嗯,还不止,在国外的姑姥姥跟姑姥爷他们,也全都不用过来了。
来了又没喜酒喝,省得丢人!”
家国:“……”
他高昂的脑袋慢慢地垂了下来。
半晌,他幽幽地来了句,“妈,您够狠!
我算是服了,您真的是如来,而我,就是那个怎么也翻不出您掌心的孙猴子。”
对于面前这一幕,许大茂唯有佩服。
他很想给娄晓娥比上两个大拇指。
刚才那一招可以称得上是四两拨千金了吧!
等许父跟许母端着锅底跟菜进来,就听到了这个好消息。
“家国,你真的答应啦?”
许母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跟老伴儿只是出去端了个晚饭,这屋里就来了个惊天大逆转。
家国还能怎么办,唯有点头。
“好,好,好!”
许母开心得,除了一个好字,别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许父也很开心,不过,他比许母要稳得住,虽然他也很激动,可这话还是说得很利索的,“那得赶紧找人相看日子了,对了,还要跟人女方商谈商谈。
大茂,你抽空去找一下冬雨他叔吧!
咱两家人得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爸,爸!您先不要太激动了。”
许大茂赶紧拦住,要是再让他说下去,搞不好马上就要办酒了,
“依我看啊,这婚期还是放到明年春天好了,到时候天气暖和了,孩子们可以穿好看一点的衣服。
最主要的,就是晓娥娘家那边的人要过来参加婚礼的话,得提前办手续的。”
提到娄家人,老俩口这才从激动中清醒过来。
“应该的,应该的!”许母一叠声地说着。
饭桌上,家国有些无精打彩的,面对着香喷喷的老母鸡汤调成的汤底,还有各种各样可口的涮料,他竟然没有举快子的兴趣了。
真没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抗争,竟然会败在母亲轻飘飘的几句话里。
说实在的,他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行了,儿子!”娄晓娥看着他那个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如果你俩真想出去转转,办完酒席再出去也是一样的,只要你们能请得到假就行。
到时爸跟妈赞助你俩,在国内玩也行,去香江也行,出国也行,你姑姥在南半球有个大的农场,如果你们想要去玩的话,她会举双手双脚欢迎。”
“哇!这也太好了吧!”
家安在旁边听了,整个人都羡慕得不行了,这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许母瞅了她一眼,“你羡慕啊,羡慕的话也早点找个对象回来,到时候,如果你爸妈赞助,爷爷奶奶也会赞助你!”
“那还是算了!”
家安赶紧摆手,开玩笑,一个人过日子多自由自在啊,她才不想找个人管着自己呢!
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接受的国外的信息比较多,竟然变成了所谓的独身主义者。
家康的那个好朋友,叫丁春生的,已经摆明车马追了她好几年了,她是一点都不为所动。
丁春生这孩子还是挺有出息的,他虽然没有读研,可毕业后直接进了中科院的计算机研究所,当了一名研究员,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现在好了,因为家安的无动于衷,人家也追累了,歇火了,已经好久没在许家小院出现了。
把许母给可惜得不行。
至于许大茂两口子,倒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暂时还没想管她,毕竟家安还小嘛!
还是先把大儿子的婚事搞定再说。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孩子的事也得一个一个地来。
有了娄晓娥提出的赞助,家国的感觉终于好了一点,也有胃口动快子了。
“这样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
让你办个婚礼,又不是让你干什么坏事,你至于要摆出那个样子吗?”
许大茂涮了一片肥牛,夹到儿子的碗里,又好言好语的劝说着。
“爸,你不懂!”
家国含含湖湖地来了句,然后就埋头吃起饭来。
“行行行,我不懂!我也不需要懂,反正以后的日子是你自己在过。不过这个婚礼是一个家庭的脸面,你既然答应了你妈,就不许反悔,要不然可没有你好果子吃。”
许大茂自认精神有限,同时对于这年青人的思想上的阵痛,他也实在是不感兴趣,只要这小子在婚礼这事上不作妖,其它的他也不想管那么多。
“我知道了!”
家国闷闷地声音传来。
“这小子!”
许大茂摇摇头,不再揪着他不放了,而是转头问起二老,
“爸,妈,都忘记问你们了,今儿三大爷那边没出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