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这边其乐融融,可在不远处的四合院内,两个家庭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景况。
阎家。
今儿可是个稀罕景儿。
阎解成交待了于莉,让她出门去买点菜,然后晚上亲自下厨做上几道好菜。
而他自己,则回了趟家,把孩子给接了过来。
今天他们要跟二老一起吃顿饭,就算是庆祝了。
于莉竟然也没有反对。
她其实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就像傻柱说的,之后她要去蜀香轩上班的话,孩子肯定顾不上。
阎解成这个大男人又粗心,再加上他还要跟他爸一起做废品生意,这时间肯定也不会很固定,孩子肯定也不能交给他。
这样的话,就只能拜托给孩子奶奶了。
此时,她非常庆幸,自己跟阎解成的表面功夫一直做得很好,没跟老俩口闹得太僵。
想到这里,她看了下手底这只鸡,就没急着剁,而是转身来到了厨房门口,问正在屋里跟孙子一起看电视的三大妈,
“妈,你看这只鸡是红烧好呢,还是炖汤好呢?”
三大妈摸了摸孩子的头顶,回答道,“红烧吧,咱轩轩最喜欢吃红烧鸡肉的。”
“好!”
于莉转身回到厨房,想了想,把鸡分成了两半,大的那部分红烧,小的部分炖汤。
三大妈说得没错,孩子爱吃红烧肉,可对于两位老人来说,鸡汤更滋补。
一鸡两吃,这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于莉为自己的机智得意起来。
吃晚饭时,三大妈看到饭桌上红烧鸡肉跟鸡汤竟然同时出现时,她忍不住抬起头讶异地看了下于莉,然后又偷偷地捅了捅三大爷,然后老俩口不由得相视一笑。
老俩口的这些表现,全都看在阎解成跟于莉的眼里。
阎解成有些不解,于莉就示意他看那份鸡汤。
他也不是笨人,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妈,喝汤!”
“爸,喝汤!”
阎解成站起身来,殷勤地给老俩口一人盛了一碗汤。
而这两碗汤,让老俩口都激动得不行。
“好,好,你们也喝,还有轩轩,爷爷给你夹只大鸡腿!”
三大爷不光声音有点颤抖,就连拿快子的手也有些抖。
不过,最终,他还是稳稳地将一只大鸡腿顺利夹到了孙子的碗中。
“来,奶奶也给轩轩夹一只鸡腿,多吃点,争取快快长高长大。”
三大妈也不甘落后,把另外一只鸡腿也夹给了孙子。
“谢谢爷爷,谢谢奶奶!”
不得不说,于莉两口子对孩子的教育还是到位的。
虽然孩子不经常看到爷爷奶奶,可最起码的礼貌是从来不缺的。
每回过来都是爷爷长,奶奶短的。
这顿饭,吃得老俩口心里酸酸的,也让阎解成夫妻深有感触。
饭后,婆媳俩去厨房收拾了。
孩子是个电视迷,早就被电视机给吸引了过去。
阎埠贵跟阎解成爷儿俩则重新又在桌边坐了下来,开始商量之后生意的事情。
“解成,我是这样想的啊。”
三大爷给自己跟儿子各倒了一杯茶,开始说道起来,
“现在离过年也没多少天了,你还正常去单位上班,下班以后呢,就去各个收废品的站点多跑一跑,多问问价,多打听打听,做到心里有数。
接下来我捡的那些废品,就不交给老钱卖了,由你来卖,就当练练手。
反正是没有本钱的,也不用怕亏本。
等摸清了大概之后,开过年来,咱再开始边捡边收。
到了那时候,收货就要注意成本核算了。
当然了,这个估计也不用我教你了,现在你算账比我还厉害呢!”
说到这里,三大爷自己也笑了。
阎解成是边听边点头,“嗯,就听您的。
不过,爸,收废品那是要本钱的吧?我跟于莉现在还真没有什么积蓄的。”
说这话时,他是一脸的难为情。
其实这话,有几分真,也有几分假。
要说他俩是一分积蓄都没,那绝对是骗鬼。
不过,要说有积蓄,估计确实也不会有多少,
他俩的收入明摆着放在那里,就算是一分钱不花,也就只有那么多,更何况,他们是一家三口,开销也是不少的。
听了他这话,阎埠贵压低了声音道,
“我有钱!
现在我那边捡的破烂如果卖给老钱,有一百多块呢,如果由你送到收购站去,肯定能多卖不少。
再加上离过年还有这么些天,反正现在大家伙儿都知道我在捡破烂了,也不用再跟之前那些遮遮掩掩了,我就正大光明的去捡,肯定还能捡不少,争取在年前凑齐两百。
另外,我之前手里还攒了两百块,本来准备凑齐三百块再还给老易的,现在既然咱要做这个生意,这钱我就先不还了,回头我跟老易说一下,他那边没问题的。
两百加上两百,那就有了四百了,然后你妈之前湖纸箱子,攒了一百块,说让我还债的,我因为有废品这个收入,就没动,留着应急的,把这也算上,这就一共有五百块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儿子,
“你也不要嫌这五百块少,那许大茂说得不错,积少成多,咱不着急,一边积累经验,一边积累资金。”
阎解成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嫌弃。
然后,老爷子把话头一转,
“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好了,这个生意,最先赚来的钱,咱谁都不能动,除了留足本钱,其它的钱全都得先用来还债。
虽然会算计是咱老阎家的家风,但咱家还是本份人家。
之前咱们落难了,是院子里的街坊们帮咱们渡过了难关。
人要知道感恩,平时占点小便宜那无所谓,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咱可不能湖涂。”
说最后这句话时,阎埠贵一直紧盯着儿子,直到他点头表示同意为止。
只是阎解成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爸,那等咱把欠的债还清了之后呢?”
知子莫若父,说句不好听的,儿子一撅起屁股,阎埠贵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阎解成一提起这个,他就知道儿子是什么意思了。
这小子,肯定是想问分成的事情。
要放在以往,阎埠贵心里那个算盘指定就会噼里啪啦开始拨动起来了。
可今天,他的态度却完全不同了。
经过上次生意失败的事,后来又欠债,然后又是还债,阎埠贵的思想跟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对于儿子的问题,他了然一笑,直接进了主题,
“你是想之后咱爷儿俩怎么分成是吧?”
说实话,因为都是他爸掏本钱,阎解成有点不好意思提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