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百姓带来麻烦,散了家中大部分仆人,留下些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且自愿留下的家仆,举家搬迁至郊外的庄子里。
平日里愈加积福行善,只盼望自家两个儿子能得个善终。
川云听了都忍不住啧啧摇头,心想这白夫妻俩可真倒霉,大儿子是个病秧子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而小儿子是个超级倒霉蛋,身边无数危险潜伏,也是个随时随地可能死亡的。
这一不小心就是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
咬了口栗子糕,川云发出满足的喟叹。
她可不觉得白家二郎和三郎兄弟俩可怜。
家世富裕,吃穿不愁,有个温和能干的父亲,还有个善良慈祥的母亲,已经很幸运了。
哪像她直接投身成无父无母的小幼龟,刚破壳就是面临生死危机,孤苦无依,随时随地可能成为他人口粮。
她自己都这么可怜,有何立场去可怜人家?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甚至,比她还惨的比比皆是。
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吃一口栗子糕呢!
吃饱喝足之后,川云利落地滑下桌子,见房门没有关,想着出门晒晒太阳,于是沿着家居、房檐爬了过去。
上一次卷入泥石流中受了重伤,她一直在休养,已经好久没见过阳光了,她都感觉自己要发霉了。
放眼白家三郎的房间,偏间书籍多得咋舌,摆满了好几个书架子,都放得高高的。
川云够不着,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书童常山隔一阵子就会抱着几本书放进来,而白家三郎整天在外疯跑,她都没看见他翻看过。
这要是说出去,谁信啊?
要不是每晚回来睡觉的是白家三郎,她都要怀疑这是白家二郎的房间了。
自打上次在脑海看见那个陌生女人开始,她就发觉自己变得奇怪起来,精力充沛得很,总感觉身体里有种莫名奇妙的力量。
看着眼前三尺多高的门槛,川云蓄力一跃就轻松地跳上了门槛,趴在门槛上陷入了深思中。
或许,她真的不是一只普通的乌龟。
果然小说诚不欺我。
自己也是有金手指的人了。
心下忍不住的窃喜,爪子一松身体就突然失去平衡,从门槛上摔了下去,掉到了门外的石阶上。
甲壳传来一丝疼痛,川云愣了愣。
一个都月过去了,怎的她背壳上的伤还没好?
之前她双手受伤那么重不过一个下午就痊愈了。
这不正常啊。
心下涌起慌乱来。
她不允许自己是一只普通的小乌龟。
她肯定是特别的。
回想之前的种种,川云脑子一热,突然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心中升起。
有奇效的或许是……她的唾液。
想到此,川云连连在地上吐了好几口唾沫,借助门槛把自己弄翻过身来,背壳在地上来回碾压,以保证自个的唾沫沾满甲壳。
就在川云正碾得起劲的时候,眯眯眼突然对上一双目瞪口呆的眼睛。
要完,是白家三郎那个倒霉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