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抓起那包药粉,正是毒药无疑。
想到一碰就能使皮肤溃烂的威力,没敢打开。
收好这包证物,他掀起眼皮,看着传闻中早已变得痴傻不堪的大皇子,眼底划过一丝忌惮。
“大皇子,你怎么说?”
面对质问,大皇子面露慌张,像幼龄的儿童一般使劲摆了摆手,嚷嚷道:“皇儿没见过这个!皇儿不认识!”
其神态痴傻,举止不堪,眼神也呆呆愣愣的,与痴傻之人没有区别。
萧风愣了愣,还没等他说什么,徐氏先扑了上来,大声哭喊。
她虽然在冷宫磨平了性子,却不代表她也是傻的。
这形势,分明就是自家皇儿要被定罪了!
徐氏抱住大皇子,哭道:“萧大人,我如今只剩下一个皇儿了,他已经痴傻,能做什么坏事?您千万要明察秋毫,这劳什子药包,怕不是外头有人陷害皇儿,偷偷塞进来的!”
李如贵冷笑一声,瞥了徐氏一眼,冷冷道:“你倒是巧舌如簧,不过,你觉得谁会陷害冷宫里头的废太子不成?”
李如贵一挥衣袖,便下了定论:“烦请萧大人将此事上报给陛下,洒家相信,陛下自有决断。”
皇帝听完萧风的回禀,眉头死死皱着:“果真人赃并获?”
萧风沉默片刻,低头说道:“回皇上,大皇子对此事,拒不认账,如今,还在喊冤,徐氏……也是这个态度。”
听见徐氏二字,皇帝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冷笑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不必继续审了,传我的口令,大皇子残害手足,其心可诛,带去慎刑司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听到这个消息,徐氏浑身一软,跪倒在地,喃喃自语道:“娘的好皇儿,娘去求他们,替你受了这个罪吧!”
大皇子眼底划过一丝不忍,抓住了徐氏的手,力道之大,令徐氏愕然。
大皇子收回手,眼神呆呆的,被御林军反剪双臂带走,嘴里依旧哼着儿歌。
听着熟悉的歌谣,徐氏泪水缓缓落了下来。
……
另一边,汤公公匆匆传过小路,往凤栖宫里去,将事情禀报了一遍。
君长轩眯了眯眼,冷笑一声:“看来这段时间,我都小看了大哥了。”
本以为他真的傻了,看来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不怎么高啊。
“既然大哥如此盛情款待我,我当然也不能让大哥失望,你说是不是?”
汤公公缩了缩脖子,干笑道:“殿下说的是。”
传过阴暗偏僻的甬道,君长轩看着眼前破败的光景,和里头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女人哭声,唇边露出一丝冷笑。
门被撞开。
君长轩径直走入内室,掀开又破又旧的门帘,看见里面躺在床上的大皇子,和在床边流泪的徐氏。
他冷飕飕地开口:“我的好大哥,我真是小看你了。”
君长轩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他这次居然被冷宫里的废太子摆了一道,活活毁伤半张脸,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想到这里,他冷笑着,扯着毁容的脸皮,看上去格外狰狞。
徐氏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认出这是如今盛宠的二皇子,心下忌惮:“二皇子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这你得问你的好儿子了,他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