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从地狱爬出经过深渊(2 / 2)

反手持着利刃,只凑着其中一个拼命。

它们嘶吼着,面面相觑,却退后一步。

——它们并非利益完一致。

况且理铃晴雪也中了毒,没必要这么上了。

于是理铃晴雪一个一个的砍杀着食尸鬼——它们都怕死啊。

同样的伤口越来越多,在头皮发麻的时候,还剩下着双指之数的食尸鬼。

理铃晴雪她太自负了,她快死掉了,这种境地,十死无生嘛。

在暗处的告死鸦都快吸嗨了。

白色的光芒从额头迸发,她曾经被人标记的舞者印迹炽热着。

白色的光芒汇聚成一个人形,不可侵犯的淡淡神威萦绕着。

旁白图标里的人皮面具闪烁着,也扭曲着,人皮面具很痛苦。

淡淡的裂纹从人皮面具的角落里攀爬而上。

不可见的棉絮拉下周边的树叶,穿过理铃晴雪的脸庞,汇聚成巨大王座。

宁修远踩着不可见的棉絮一步步向天空的王座而去,手臂上的烙印头一次如此滚烫。

告死鸦落在了他的肩上。

它们匍匐着,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尽管这并不是它们所信仰的存在,但。

——神威浩荡。

棉絮拉扯着理铃晴雪过来,没有反抗。

女主状态:诚惶诚恐

“汝为吾之眷者!”祂如此说。

风压压倒了周边的一切。

于是。

王座崩解,身形消散,不可名的命运丝线相连。

理铃晴雪落在地上,额头的烙印在不知名时间弥补着身躯,强健其体魄。

神灵已存在,待神也已是理所当然的事。

舞者并非是献给某一位神灵的存在,而是献给所有的神灵。

神灵们也并不在意一个舞者的归属。

额头的烙印能够代表其身份,获得很多,获得了高贵的身份,超凡的力量。

同样舞者更需义务,相对来说权利与义务并不平衡。

笑死,你都被献给神了,还想谈你的“自由”?

像一个冷笑话:你都是公司的了,还想要谈你的工资?

都说神爱万物,而神眷者相当于神的亲儿子,身份和地位都不同了。

话先扯到这里,画面回到理铃晴雪身上。

舞者的烙印与神灵共鸣之后,原储蓄在其中的超凡力量治愈了理铃晴雪的伤口,还能让其免疫低劣毒素。

它们慢慢站起身来,面面相觑,随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其他神的神眷者是更好的祭品。

更好,但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一个食尸鬼往前一步,张嘴,或许是想要和谈。

理铃晴雪从来没想过这一回事。

利刃从嘴巴穿刺过整个脑袋,身体抽搐着,死了。

“不要以为是神眷者,就认为可以把吾屠尽!”

月亮越来越高,森林涌现出迷雾。

它们嘶吼着,却无“人”向前。

反倒是理铃晴雪向前一步,于是乌合之众溃散。

食尸鬼应是在阴暗处的猎杀者,而非明面上的士兵,漆黑与迷雾才是它们的伙伴。

它们或许是猎人,更或许是猎物。

它们可以威胁到理铃晴雪只有毒素,而宁修远利用烙印削掉了它们的武器。

舞者烙印刻下的那一刻起,随着时间流逝,身体素质越来越非常人。

而原身在比她大两岁的时候,却被一头撞翻在地,在年龄比较小的时候应该主要是块头来决定武力。

宁修远想着,在旁白给出舞者的信息时,确实有被惊讶到,在一个小地方居然有人涉及到了神灵的存在。

舞者烙印遇到神灵的气息时才会完被激发,而……何为神灵?

——无所谓力量强大与否,无所谓破坏性与否,只关乎唯一权柄。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聊天群,管理员的数目是有限制的,换句话说,唯一性————是有数目限制的。

宇宙是个婊子,只对有权柄的人搔首弄姿。

宁修远没有权柄,何谈唯一的权柄?

但。

——舞台有,宁修远借用了它。

以人皮面具为支点,塑造了神灵,即使人皮面具扭曲破碎,但。

——关他屁事。

宁修远并不在意人皮面具背后的故事,他只需要。

好用即可。

看着理铃晴雪压倒性地砍杀食尸鬼们,她难以遏制住兴奋表现在脸庞之上。

告死鸦贪婪地吸收宁修远身上的死气,固定在他的肩上。

出现有人堕落成食尸鬼的这种情况,这是因为……

——这里是一处特殊的支点。

雾气愈浓,伸手不见五指,森林开始无声地凹陷。

告死鸦飞舞着,从发现这里开始,它从未离去,但有人不希望它的存在。

《校方决定清扫周边的乌鸦》。

深不见底的窟窿,这里是连接着地狱的深渊。

而在过去的过去,死去的魂灵嘶吼着从中爬出,刚刚死去的少年挣扎着走出地狱。

然而,他发现世界上没有他存在的位置,地狱里走出的幽灵不属于这个世界。

于是,他想顶替另一个人的位置。

世界上曾经有这个说法:

某个存在顶替了你的身份后,你就会逐渐变成幽灵,直到你顶替另一个人的身份时。

于是,他找上了曾经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