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一见人群大大的聚集,心中却是有了一丝的慌乱,“心性还需要修炼啊!”易霖不禁想到!
只是那抬起的手臂却已不再有圆之势,煞气骤然一聚,却是威势再起!
此时后来的那些坐地炮的同伙,本来作势欲上的狐假虎威,却也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了!手中所拿的器械已是拖在地上,只是眼睛却依然对着易霖怒目而视,高声怒骂!
谁说混社会的混混们不需要占据所谓的道德的高地来着?如果需要,顺势保持住自己仗义出头的江湖义气也不是不可以滴!
这些人虚张声势的不得不紧握气势可鼓不可泄之街斗秘诀!
形式正在僵持之时,那聚拢的人群却是鼓噪着纷纷避开,竟是让出来了一个通道!
通道口一个身材高大却是干瘦的男子和几个保安已是快步走了进来!那男子年龄约五十岁左右,早已半秃的头顶已是汗水淋漓,边疾步快走边大声喊着,“不要再动手了,都冷——冷静!”跑到跟前,却是低头一看不由得惊诧不已惊惧连连,“我靠,躺了一地了!”不禁怔了一怔!
易霖定睛一看,原来是这仓储区的仓管副主任,也是俞勇的父亲——俞伟革来了!
这俞伟革身为仓管副主任,保证安生产自然是他的分内工作,今天这事,由于传话之人说涉及到人命,当时就让老俞紧张不已,马上放下手头的几样事务,赶紧喊上当班的保安就跑了过来!
只是年纪大了,平时又缺乏锻炼,来到现场时早已是气喘吁吁!
老俞到了现场,看到一地瘫倒的壮汉,另外边上还有那在地上持续抽搐的坐地炮以及那寸头,顿时心中大急起来!老眼一瞪,冲着那后来的持械的骂道,“还不赶紧的打120救人,在这里聒噪什么!你,还有你,快去,过去扶住老何,你——那啥——快去打电话——”
俞伟革一通安排后,才看了一眼易霖,看到这小子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老俞却只是长叹一声,却是说道,“你,你呀你,现在,马上跟我到办公室去说明情况——”说完就要把易霖带离现场!
看到易霖要走,有几个坐地炮的死党登时不干了,纷纷嚷嚷道,“俞主任,你不能让这小子走,这小子可是凶手!”
“对,不能让他走!”
听到这几人居然不依不饶,俞副主任立马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威胁,气的满脸通红!只是碍于地上抽搐的坐地炮以及周围众多的不明真相的工人司机们,老俞也知道强行带走易霖弄不好会使这局势濒于失控,一时难以立下决断,场面登时又僵持起来。
易霖站在原地,双手摷兜的淡定的看着那叫嚣着要给自己颜色看的几人,心中自是不以为然,知道这几人也只是色厉内敛而已,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只是看到这俞副主任紧着要把自己扒拉出来的样子,自是明白这老俞似是有意放水,不禁心中感激,却是不欲这长辈为难,便对老俞说道,“俞叔,没事,我不走——”
俞伟革横了易霖一眼,心中想道,“这孩子看着文文绉绉的,做事手头不知道轻重不说,却还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人命关天的事,唉——”
易霖看这俞叔依旧是有维护之意,却是笑了,一丝邪魅的笑意在嘴角似有似无的挂着,便走到这正苦思良策的老俞身边,轻轻的说道,“俞叔,您别生气,这何建国只定没事的,我是留了手的!”
“啊!”老俞抬头诧异的看着易霖,心中却是有点半信半疑,只是嘴里却是说道,“易霖,你别不知道轻重,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知道,俞叔,我这就让这何建国好起来!”说完,易霖就走到坐地炮身边,正待俯身施手,旁边那正叫嚣着让易霖好看的几人却不干了,一个秃头壮汉立马嚷嚷道,“别动,小子,你想杀人灭口吗!”
听到这话,易霖顿时气笑了,两手一摊,说道,“行啊,这可是你说的,我还真就不管了,到时候这坐地炮残了死了,你可别怨我!”
这俞副主任可是人老成精,L县长途汽车站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在这仓储区的数十年的职业生涯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
看到易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早已是信了大半,再加上这易霖毕竟是自己介绍来的,如果能妥善处理好此事,自己不也能少吃点挂落不是?
想到这里,老俞瞪了这秃头壮汉一眼,对易霖说道,“行,你能治就赶紧的,快点,晚了可别出什么大事——”
易霖听罢,低头一笑,俯身就把这坐地炮从地上拎了起来,左手揽住这正抽搐的何建国,右手五指微屈,隐作虎掌意,丹田气一聚,随即右手一掌便击打在这厮后背某处,一股内力随之贯入!
易霖之虎掌意击在其后背,只为顺气血,以内力一以贯之,那坐地炮只觉得一股热气自后背急涌如灌,随即自己那粗壮短小的两臂却是猛然向外一张,一口血痰便从口中喷出,随即剧烈咳嗦起来,但身体却已不再抽搐,只是感觉精神极度萎靡,只得是委顿在地喘息不已。
易霖看了看躺在旁边的那寸头,脸上却是一丝阴鸷之色稍显即逝,却是冷冷的说道,“怎么,你,那攮子捅人的架势哪去了!”
地上的寸头壮汉嘴里“嗬嗬”的,眼中的祈求之意满满!
易霖却是俯下身去,一把把这厮从地上提了起来,凑到耳边却是说道,“你,见过恶魔吗!”说完却是大笑起来,只是一丝的真气已是悄然间侵入这厮的后脑要穴,却是把那方才神识缠绕之处竟是凝实少许!
众人见这二人都是已能站立,却是大为惊讶,虽然那寸头的肩膀依旧是吊吊着,却是没人在意!
如此诡异情景,众人真是闻所未闻啊,往后半年的谈资这就有了!人群瞬间便“轰”的一声,开始嘈杂议论起来!纷纷诉说的同时,那看向易霖的眼神,却都是充满了畏惧、冷眼以及些许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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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已是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的那寸头壮汉,肩膀虽然依旧是打着石膏,却是忽然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独自一人裸身悄然爬上那长途汽车站广场前那“立马滚蛋”的雕塑上,惊恐的紧紧的抱着那马头,发疯似的大喊,“别吃我,别吃我啊!”
这寸头壮汉的眼睛里,却是瞳孔无,只有眼白朝天的嘶声吼叫!
天亮后,当早起的人们发现的时候,这寸头已是气绝身亡!只是虽然已是尸体僵硬,但那寸缕不着的身躯竟是乌青一片!
不久之后,这坊间便流传着厉鬼索命的传说,街头巷尾之间,总有那诉说之人口沫横飞的宛若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