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非常静,静到好似一个活物都没有;暗,暗入心,暗到四周随时冲出一头能冲破人心防的怪物。
“白、白老大,这破地方渗得慌!要不,咱回去吧?太不了去弄几个探测器回来行不?这个世上科技不是挺好的吗?”水伯与白世一大一小游于这个越下潜越深的裂缝之中,好似被天地抛弃一般地孤独。
饶是水伯这个静立了千百年的石头,此时都有些不安。
有心,果然是一弱点。
“别慌,继续游!你不是水伯吗?怕什么水?”白世望着下方渊寂,停下身子,“你连这里的水压都可以改变,还怕什么?”
“水压?什么玩意?”水伯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嗯?不是你弄的?那倒是好玩了!”白世见此不似作假,脚下一动,身子周边便浮现一青铜大钟之影。
咚~
声自心传,自他而始,声传之处,一切由他。
往下、往下…
…
时间,在没有活跃事物做参照之时,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但这是对于非智生灵而言的。
孤寂,为人心之一大劫。
水伯,也是如此。
“我是水伯,是神,要有无惧一切的勇气···”
水伯立于闭目于钟影之内的白世身侧,伴随时间的迁移,他总觉得这四周黑渊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一般。
但每每望去,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而那黑暗,好似心中之暗,每每深看,让他既希望见到什么东西冲出来,也又害怕有什么东西冲出来。
总而言之,水伯他、慌了。
“白老大,白老大,你别睡太久啊···”
碍于作为神的最后一丝自尊,水伯强忍着心惧不上浮。
·····
深水之下,永无尽头。
这是白世将自己的感知交于声音之后,所见所闻聚出的唯一念头。
声音一直在传导,传导向四面八方,但他的感知即没碰到石壁,也冲不出水面,更别提那裂缝之下的终极了。
他,好像进入了一个陷阱,一个由时间与空间构建的陷阱…
“这是错觉吗?”白世心中喃喃,但在河流上方,一队三人组却是饶有兴趣地望着水面上出现的画面。
那处于深水之中的一大一小,让三人心中一悦。
“老黄,你这时空回廊真有够屌的!远矩离更改环境,在不知不觉中将人拖入不尽渊之中~
啧啧,真够恐怖的!”
三人身着警服,但却无编号,其中一个染着灰发的青年一把揽过一个黄毛,颇有些感慨。
“牛大力,你个坑爹玩意,都说了你哥我姓柳名言新,别整天老黄老黄地叫个不停!”柳言新一把推开这个不三不四的壮汉,“还有你这一身神憎鬼厌的肌肉,配上这一头灰白色他正经吗?”
“呵呵!”牛大力闻言斜眸一笑,“老子这一身肌肉,配上什么发型都可以,谁敢说什么!
但你呢?这么一幅文弱相,就算配上一头黄毛,也同样文弱…”
砰~
伴随两头相撞之声,一个戴着眼镜的帅气青年拍了拍手,有些不悦,“你们这两个傻子,这特么的是在执行任务,懂吗?”
朱政军各踢了这两货一脚,十分不满。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