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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媳妇看到这样威武霸气的婆婆,也被吓到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慈眉善目,每天笑呵呵的婆婆,居然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张嘴抄家伙,闭嘴砸门,啧,这可比后街那个只知道骂街的王寡妇恨太多。
呃,这算不算“会咬人的狗不叫”?
啊呸呸!
可不敢乱说,孝不孝的是小事,关键是婆婆够凶残啊。
“娘,到底咋啦?”
大儿媳妇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抖。
“哼,敢骂我家青青,我撕烂她的嘴!”
顾大嫂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大儿媳妇一眼。
儿媳妇的小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她又不瞎,哪里看不出来。
且,都是从儿媳妇一天天的熬出来的,谁还不知道儿媳妇都会这么想?
顾大嫂之前没发作,一来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二来也是大儿媳妇只是暗地里抱怨,并没有说到明面上。
但,不发作不代表顾大嫂不计较。
正好趁着王寡妇的事儿,顾大嫂便敲打了儿媳妇几句。
大儿媳妇:……
她心里发虚,那什么,她只是絮叨了两句,并不是真的骂小姑姑啊!
“王寡妇骂小姑姑?为什么啊?”
大儿子却更关心这个,“小姑姑都没回来,怎么就碍着她了?”
“青青回来了,刚进村就碰到满仓媳妇难产,她连口气儿都没歇就直接去了满仓家。”
顾大嫂白了大儿子一眼,回家就往屋里钻,天天跟媳妇说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村里出了事儿,也不知道。
一个大男人,也不求他关注什么国家大事,但也不能长个老婆舌头啊。
还有大儿媳妇,眼皮子太浅,私心太重,根本就不配当长子媳妇。
唉,当年她就不该听了儿子的哀求,随着他的心意把这么一个搅家精娶回家。
但,娶都娶了,还给顾家生了孙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顾大嫂这几年,着实有些发愁,想着如何掰一掰大儿媳妇的性子。
不过,眼前最要紧的,还是青青的事儿。
“……青青就算花了两千块钱,那也是她自己个儿愿意,关王寡妇屁事儿!”
“她却敢编排我家青青,说的那些话啊,就跟吃了大粪一样,别提多臭、多脏了。”
什么傻,什么冤大头。
什么只知道舔男人,连自己亲闺女都不管。
什么……
呸!
放你娘的狗臭屁!
我家青青那是知恩图报!
那是——
好吧,顾大嫂也承认,花两千块这样的巨款去给一个死了的人做法事,确实有些荒唐。
但,顾大嫂偏心啊,她认定自家青青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还是那句话,人家还自己的钱,关外人什么事儿?
大侄子夫妇听了顾大嫂的骂骂咧咧,都傻了眼——
“两千块?小姑姑咋恁有钱?”
“给三爷爷了?小姑姑难道不知道三爷爷是、是——”个老神棍?
大侄子跟小姑姑年龄相仿,几乎是一起长大的。
小时候,他们就听村里的长辈说过三爷爷的许多笑话。
他们还编了顺口溜,围着三爷爷、翻来覆去的背。
这才多久啊,大侄子都还记得,小姑姑咋就、咋就迷信上了?
“没错!我确实给了三爷爷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