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臣不敢!”
朱允熥走到常家兄弟面前,一句舅舅让二人顿时激动不已。随后二人抬头,红着眼圈看着朱允熥,神情激动。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本就是我的血亲舅舅!”朱允熥笑道,“以前,身份使然,藩王不能和武将来往。往后,咱们多走动走动,家里的表亲我都还不认识呢!”
“臣!”常升更咽道,“感激涕零!”
“三舅!”朱允熥有对常森说道,“听说三舅母包饺子的手艺一绝,外甥还没吃过呢!”
常森眼含热泪,“她的手艺还是你娘教的,当年她刚嫁进门的时候,啥都不会.......”
“说这些作甚!”常升落泪训斥道,“大喜的日子,你提这些干啥!”
“无妨!”朱允熥道,“我知二位舅舅心里有我!”
听着他们舅甥的话,众人不胜唏嘘,这些年在长达近二十年的征战岁月,几乎家家都是亲戚。常家和蓝玉是铁杆的姻亲,朱允熥故去的大舅,又是宋国公冯胜的女婿。
随后,朱允熥又举杯对蓝玉说道,“漠北一战,将军大展神威,打出了大明的铁血军魂,今天这杯酒,正是要敬将军。”
蓝玉面有得色,手的金杯装满美酒,大笑道,“臣别的不会,就会打仗,往后殿下所指,臣必当奋勇争先!”说着,不等朱允熥说话,直接一仰头,差不多三两酒,一饮而尽。
“痛快!”朱允熥笑道,“当日孤读了战报,恨不得策马关外,和大将军并肩作战!”
“臣早就说过,若真有那天,臣为殿下牵马!”说着,蓝玉转头,看向一边,在朱允熥耳边小声说道,“不过,北元好防,家贼难防,将来若真有人不知道好歹。臣的刀,杀得了北元兵马,也杀得了内鬼!”
朱允熥不禁哑然失笑,他是君,和蓝玉说话时,边上的人都拉开了距离,蓝玉刻意压低声音,自然不怕被人听到。
可是这个场合,适合说这事吗
蓝玉对于燕王的防备众人皆知,太子在世的时候就说过以后燕王要反的小话。现在太子的儿子上位了,他马上迫不及待的再次说出来。
“今日家宴不谈这些!”朱允熥淡淡地说道。
而蓝玉还是不死心,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头,继续说道,“殿下千万不能学太子,太过仁慈。”
我老爹朱允熥心里发笑,我老爹那人可是有点阴险的!
然后,朱允熥端着杯子走到诸军实权将领,如平安,何福等人面前,举杯示意。
“诸位,尔等皆皇爷爷义子,与朱家本是一体。今日家宴,无比尽兴!”
平安叩首起身,说道,“明日臣去沐大哥灵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沐英,那可是太子朱标的铁杆死党,比兄亲弟还亲的大哥。
“有心了!”朱允熥点头道。
这时,武人忽然传出了更咽的哭声。景川侯曹震,东莞伯何荣两个五十多的老爷们,偷偷摸着眼泪。
“你俩干球呢”蓝玉皱眉道,“跟娘们似的嚎啥”
“见着殿下,俺就想起太子爷了!”曹震擦着眼泪道,“年前正旦,太子爷还赏了俺一坛御酒,让俺回家喝!”
“俺小儿子的名,都是太子爷给取的!”何荣也开口道。
这时,曹震拜在朱允熥脚下,哭道,“洪武十二年,臣在边关作战不力,致使手下儿郎死伤惨重,溃不成军。皇爷大怒,要革臣的爵位,交有司论处!”
“是太子爷,他说曹震十二岁就跟着皇爷起兵,身上没一处囫囵的地方。不能因为打了败仗就处置功臣,让臣戴罪立功。臣在前线,太子手书,让臣好生带兵打仗,京自有太子爷成全!”
“殿下!臣,见到您就想起太子,臣失礼了!”
“我父待诸位如手足亲人,我亦如此!”朱允熥开口,扶起他。
回工作岗位了,很忙,各位担待。。但是我永远爱你们,爱的不要不要的,哼!
/75/75244/29303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