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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炳撅着屁股跪在地上,胆突儿的抬头,“这自然是万岁爷您的侍卫处呀!”
说着,赶紧低头,把脑袋缩回去。
“你也知道这是侍卫处,可是你看看,这乱七八糟的”
朱允熥边说边踅摸,可是
侍卫处内一切物品都是整齐有序,就连椅子上的褥子,都没有半点褶皱。
窗户开着,窗台一尘不染,窗花锃明瓦亮,屋里微微带着些香薰味儿,特别好闻。
就地面瓷砖的缝隙似乎都被人给叩过了,干干净净。
“念在尔是功臣之后,朕对你一直是刻意提拔!”
朱允熥的目光继续搜寻,迈步朝前,口中继续道,“先后让你历任边塞总兵,又调回京师负责内外防务,还有朕的侍卫大臣,朕对你的期望,不可谓不深,可你呢?”
曹炳跪着,在地上转身,始终脑袋对着朱允熥的方向,“皇上对臣天高地厚,臣万死难报”
“你就这么报答!自你回京以来”朱允熥想想,“各项差事人浮于事,军营你去过几次?城防如何?”说着,忽然把手放在桌子底下,用力一抹
妈的!
桌子下面竟然也是干净的!
“身位大明侯爵!”
朱允熥又继续道,“国之重臣!整日却做土匪行径,以粗鲁为能事朕都听说了,你曹侯爷,整日在侍卫处张嘴闭嘴就是骂娘”
曹炳赶紧道,“臣没有啊!臣顶多是骂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你敢跟朕顶嘴?”朱允熥怒道。
曹炳瞬间低头,脑袋夹紧屁股撅高。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狗肉上不了席面!”朱允熥本来没啥怒气,但不知为何,看了曹炳那撅起来的屁股,怒火就腾腾的控制不住。
侍卫处内外,寂静无声。
谁都不知道万岁爷为何突然就来了这么大的火气,所以各个都不敢抬头,生怕这股邪火撒到自己的身上。
几名侍卫大臣李景隆,邓平,梅顺昌等人,都是垂着手默不作声的站着。
忽然,曹炳的鼻翼动动,猛的抬头,而后目光狐疑的四处搜寻。HtΤρS://èΒóōKЪàοИΕt/
朱允熥顿时怒道,“朕在跟你说话,你张望什么?”
曹炳又是一缩脖,“臣,好像闻着有酒气?”
“酒气?”
朱允熥脸色微红,看着曹炳,“对,你身上怎么带着酒气呢?是不是昨晚上宿醉了?是不是昨晚上又出去酩酊大醉彻夜不归?”
“臣没”曹炳忙道,“臣昨晚上喝的米酒”
“身为国家大臣,不思职责所在,夜夜宿醉。”朱允熥怒道,“回去,给朕闭门思过,罚俸三年”
顿时,曹炳傻了。
可他不敢分辨,只能老老实实的磕头认错。
~
“我没喝酒”
“我昨晚上喝的米酒,今儿早上吃的包子,哪来的酒味”
曹炳一脑门子官司,垂头丧气的往宫外走。
罚不罚俸的他倒是不在乎,关键是突然被皇上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一通,有些脸上挂不住,忒丢人。
而且他越想越是想不通。
自家的小子,不是要当驸马爷了吗?
那怎么,皇上那边不但没漏口风出来,还把自己给训斥了一顿?
刚过了午门,还没等他上马,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老曹!”
曹炳回头,却见是李景隆过来,忙拱手,“公爷!”
随即,等李景隆走近了,曹炳猛的瞪眼,然后一下扑到李景隆身前来。
嗅,嗅,嗅,嗅!
曹炳贴着李景隆的肩膀就开始大口的吸气。
“哎,你这不是要咬人吗?”李景隆吓了一跳,“什么毛病你这是!”
“刚才在侍卫处酒味儿是你身上的!”曹炳大声道,“我就说嘛,我喝点米酒哪来的那么大味儿,再说我早上还刷牙漱口了呢!敢情,是你身上的酒味儿!”
说着,抓着李景隆的胳膊,“公爷,交情顾不得了啊,走!”
李景隆哭笑不得,“干嘛去呀?”
“万岁爷面前说清楚”曹炳瞪眼道,“酒味儿是你身上的,不是我身上的呀要罚俸也该罚你的,闭门思过也是你”
“恭喜!”
李景隆轻飘飘两个字,直接让曹炳石化。
“哈哈,哈哈!”半晌,曹炳才大声道,“恭什么喜?”
“还装?刚才在侍卫处,要不是皇上去了,你那大嘴巴早就嚷嚷的人尽皆知了!”李景隆瞥他一眼,“老曹,我做梦都想到不到,这种好事能落在你家头上”
说着,上下打量着曹炳,“就你也能生出那么好的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