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连夜收拾行李有多远跑多远吗?”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哈哈……”
“不过没想到竟然交到了不错的朋友,艾露、萨莎还有让和马可……嗯,他们都有点奇奇怪怪的,所以还是觉得很有趣。”
“你的朋友们知道你是这样评价他们的吗?”
“啊……说起来,这里面我觉得有个人特别厉害。”我突然想起了某个人,之后脑袋里能想起来的都尽是他的事情。
“是使用立体机动装置的技术特别好吗?”埃尔文先生问我,“我记得这个阶段也应该开始接触立体机动装置了。”
“那倒不是。”即使知道埃尔文先生可能看不清楚,我还是要加上动作来向他传达这个猜测到底错得有多离谱。
别说“特别好”了,感觉也就一般般吧。
“既然这样,对方又是什么地方让你觉得‘特别厉害’?”
“那个人以前是住自西甘西纳的,我听朋友说他在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巨人吃掉后还是坚持原本的目标要加入调查兵团。虽然有时候笨笨的还很幼稚,不过目标很明确,为了达成目标一直都很努力地学习、训练。”
我闭上双眼一个劲地说不个不停,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我认为这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所以其实也特别喜欢他。”
作为一个人来说,我在心里补充。
“偶尔在自己帮得上忙的地方也会帮他一把,觉得要是他真的能达成目标就好了。”
“他是你刚才提到的其中一个朋友?”埃尔文先生的声音很轻,我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艾露?萨莎?让?还是马可?”
我都吓清醒了,整个人像根弹簧一样坐起来,“不不不!都不是啦!还有,见到他我不立刻跑开就不错了!”
“林,太激动了。这样会更加睡不着的。”埃尔文先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无奈的笑。
“嗯……”我乖乖地躺回去,接着竟然打了个呵欠。
“居然说立刻跑开,他欺负你了?”
“……”
一瞬间,我竟然很想试试看说“是”,然后看埃尔文先生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昏昏欲睡的头脑实在不允许我做过多思考,“我倒觉得他是那种明知自己赢不了也会冲上去和对方争得头破血流的类型。”
“因为我是这种人嘛……”
艰难地思考过后,我认为需要做一点补充,“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想成为怎么样的人,每天只会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所以每次和那个人说话我都觉得有点自卑。远远看着倒还好,但如果太靠近……”
如果靠太近,就会因为太紧张变得不知所措。
“这还是让人意外。”埃尔文先生感叹道。
但联想到实际情况,我竟然感到了一股愤怒涌上胸口。
“可是那个人偏偏说什么因为受到我很多帮助,作为道谢想要请吃巧克力蛋糕。我又不是为了卖别人人情才做这种事的,而且还说等来宴会兼职后拿到薪水就能请我吃蛋糕了让我觉得压力好大。真是的,不要把钱用在这种地方啊,留着自己花不好吗?想要的东西我自己就能买到手。”
我越说越激动,捂着脸忍不住在床上滚来滚去。
“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啦。”
埃尔文先生突然笑了起来,在我看来完全意味不明。我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抱歉,我就是觉得很搞……不,没什么。”
“……”
埃尔文先生,刚才绝对是想说觉得很搞笑吧?
虽然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讨厌他就是了。
“埃尔文先生,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
不存在的闪光在眼前飞过,将刚才的话题翻页。
因为对象是埃尔文先生,所以我就直接问了。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如此,无论我提出什么问题他都会认真回答。
“兵团为什么不采用拥有特殊力量的人让他们为民众工作,而是把人都抓起来杀掉?要是觉得很危险,也可以先让他们到墙外去做试验嘛。”
埃尔文先生没有了刚才的笑意,语气变得严肃,“要将这件事变为现实,在实施过程中会牵扯到很多,最后还要获得政府的批准和王的恳首,但首先裁判所的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也就是说……”
我思考了一会,可始终只想到一个不知正确与否的答案,“首先需要将裁决所铲平吗?然后将原本属于裁决所的权利交给倾向实用主义的人掌握。”
现在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
“居然是‘铲平’吗?”
“……嗯?”
短暂的沉默过后,埃尔文先生提问了,“林,如果是你,觉得要怎样做才能解决裁决所这个麻烦?”
的确,有时候也会变成这种情况呢。
埃尔文先生会回答我的疑问,但更多的是会先反问我,了解我本身的想法。说是解答,其实更像是诱导我自己在思考过后得出答案。
“唔,这个嘛……”
虽然很难,但我还是努力地在脑内开始模拟各种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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