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场景。
一样的剧情。
李承阳不忍的捂住了双眼。
下一刻,岳云抬起脑袋呆呆的望向窗边的李承阳。
先是有些不解,然后瞳孔猛然放大,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一般。
怪叫一声,扭头就跑。
余下那数十名秦家武士早已被惊呆,竟是完全忘记了出手阻拦。
岳云前脚刚溜,大队城防营将卒便赶至此间。
李承阳看了一眼刚刚才潇洒落地,就被岳云挥舞双锤砸得不成人形的秦穆,心头暗暗骂了一句,也立刻隐去了身形。
带队前来的是冯怀英,这家伙知道自己对陆秀夫有多喜欢。
所以不用担心陆老和嘉阳楼出什么事情。
这里留给他善后即可。
李承阳前脚刚刚从包间窗户溜走。
冯怀英和接任田良勇出任城防营统领的丁世骧后脚就带着人上了楼。
杨大兴连忙伸手一指“贼人从那里逃了!”
丁世骧立刻便要去追。
却被眉头微皱的冯怀英一把拉住“世骧莫急,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
……
明月高挂,繁星点点。
武安侯府,灯火通明。
岳安娘惶恐不安的看着岳云,就连岳银瓶都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像往日那般叽叽喳喳。
大哥又捅娄子了!
天大的篓子!
他竟当街一锤打死了陇西秦家的继承人秦穆,听说脑袋都被砸瘪了!
知道这事儿后,岳安娘也不敢告诉老太太,生怕她老人家再急出个好歹来。
本以为大理寺很快就会来。
但等了两三个时辰,也没能等到人。
这反而让岳安娘心里七上八下的,岳云也耷拉着脑袋,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看着惨兮兮的。
他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怕又被李承阳狠狠的打上一顿板子,又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上回就是这样!
又等了一会儿,岳银瓶实在是受不了了“阿姐,你留下来照顾祖母,我进宫找陛下去,这事儿本来就是他惹的祸,凭啥让大哥背黑锅?”
岳安娘立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许胡说八道,此事与陛下无关,都是大哥一时莽撞闯下的大祸!”
岳银瓶十分不服气的翘起小嘴“明明就是陛下派人来把大哥叫过去帮场子的,现在打死了人,怎么就成大哥一个人的事儿了?”
话音刚落,外间便响起李承阳爽朗的笑声“哈哈哈,说得对,还是朕的小花瓶明事理!”
声落人至,李承阳笑呵呵的走进大厅,径直来到岳银瓶身边在她鼻头上轻轻一点“可惜就是不懂心疼自家夫君,这一点,可要跟你姐姐好好学!”
岳银瓶的小嘴就翘得更高“我怎么不心疼你了?哼,要不是我劝姐姐,你以为她会同意陪你做那些羞人的事情?”
这话一出口,她自己没什么,反倒是岳安娘羞得两颊通红“死丫头,说这些作甚?大哥还在呢!”
李承阳也多少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已经跪在地上的岳云,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是一声冷哼“你可知错?”
岳云连忙答道“末将知道错了,末将不该一锤子砸死了那厮,又害得陛下没人可审。”
说完之后就可怜巴巴的看向李承阳“陛下,他当时就那么落了下来,姿势嚣张得紧,可位置又刚刚好,末将实在是没忍住……而且末将是以为您吃了亏,所以才没留力。”
说着又瘪起嘴巴“陛下,这回能不能少打几板子,整天躺在床上,实在是难受。”
李承阳又哼了一声“这回可没那么轻松……拿着这个去大理寺投案,打与不打,冯怀英说了算。”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扔给了岳云。
岳云满脸委屈“我不去大理寺,我是陛下的人,要打也都该陛下来打。”
李承阳瞪了他一眼“你个憨货!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去了大理寺,他冯怀英敢动你吗?”
岳云闻言就是一喜“对啊,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