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一愣,三思后回道:“如果是广寒云宫,属下也去过。”
谷&l;/sp&;程风总不好在上司面前说其他同僚爱逛窑子吧,万一再得罪了谁可了不得,反正他也去,不如就可他一个糟践吧。
“有相好的吗?”
程风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她只跟钱相好。”
俞珩也笑了,把胭脂盒扔给程风,吩咐道:“去查清楚这胭脂的来历,从何处能买到,多少钱,里面是否加了特殊的香料,越细越好。”
“王爷,既是查胭脂,跟属下是不是有相好的有何关系?”
程风十分不解地问。
“内位双银姑娘在广寒云宫里算是头牌,能继续住她房间的人也不会是普通姑娘,她势必不会用双银留下的半盒胭脂,然而她用的与双银用的气息类似,想必这胭脂不是出自同一家胭脂铺,就是广寒云宫特有的,如果你在胭脂铺那找不到答案,就得去广寒云宫了,最不打草惊蛇的办法就是你在那里得有个相好的。”
“属下明白,绝不打草惊蛇!”
程风领命去了,俞珩脸色仍轻松不下来,心觉这件事情愈发复杂。
一个宫娥竟然跟官窑里乐伎使用相似的胭脂,看来这股势力已经从宫内蔓延到了宫外。
到底是谁在用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子为细作,潜伏在朝野上下男人的身边,以美人计来获取情报呢?
如果说这是一个堪比玄鼉卫的民间特务组织,那它组建多久了?又得了哪些情报?目的是什么?爪牙又有多少?
每个疑问都让俞珩心惊胆战。
如果不是怀义阁内个不成熟的细作暴露了身份,俞珩还将继续被蒙在鼓里。
而此时岫岚却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了,她还沉浸在未能完成任务被大太监罗通训斥的懊恼里。
“你个废物,派你过去这么多天,一点进展也没有。”
罗通有些气急败坏。
他不信岫岚这样一个貌美的女子,若使出十分手段还拿不下一个男人来,一定是她不够用心,不够卖力气。
“朝房里几位大人们公务十分繁忙,我与他接触的时间有限。”
“不要找借口”
因岫岚顶嘴,罗通气地又拍了下桌子。
随即不无威胁口气地说:“给你的时间有限,若你再无进展,咱家就要换人了,你也知道对于无能的废物我是如何处置的。”
他一哂而笑
“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下场,你那家人呢?”
想岫岚这样的细作是不可能没有把柄或是软肋被攥在主人手里的。
罗通这句警告显然生效了。
岫岚忙跪下,一半表忠心,一半哀求道:“奴一定尽快完成任务,请罗大人再给奴些时间。”
“好,咱家就再给你些时日。”
罗通不是什么宽容的人,若不是岫岚目前是他手里最出众的细作,他也不会好商好量。
“罗大人,奴需要一些催情的药物。”.
临走前岫岚又莫回了头,说:“那位俞大人素有惧内之名,且素来爱惜官声,想让他主动恐短时间内难成事,若是用些非常手段,让木已成舟、覆水难收,我再卖些可怜,他又怕坏了自己官声,或许就半推半就地收下我也未可知。”
“只要能入府,奴对于大人来说多少都是有用处的。”
罗通暂时也没有其他计策里监视俞珩,故只能依岫岚的主意。
这个又老又坏的太监又心想‘万一此计未成,只需治岫岚一个触犯宫规、痴心妄想的罪过来掩人耳目,再杀之封口,也算利落,若成了也完成了太后交代的任务。’
罗通应承道:“你要的东西明日我差人给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