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灶&l;/sp&;“子期是他的别号,原来他因无人赏识困顿过一阵子,故这几版字帖叫‘无牙集’。”
“如今这几版字帖到了洛阳纸贵的地步,已遍地是伯牙了。”
“不过这个梁公子的确字如其人,字儿娟秀周正,人也是个端方君子形容。”
徐慕欢简直成了这个梁子期的拥趸,讲述时一脸仰慕,全然没注意到俞珩已经烦恼地开始抖腿,双目瞪着她瞧。
“啊——”
“字如其人”,俞珩阴阳怪气地说:“看来娘子不只是倾慕他的书法,恐怕还有他的形容吧。”
“郎君怎么把人说得如此轻浮。”
慕欢乜着他说:“没见过真人之前,我就慕其才华了呀。”
这话听在俞珩耳中更不得了了。
还不如说因为那小白脸子长得好看,毕竟论容貌,俞珩还是有自信的,但‘慕其才华’,这就有点‘心悦君’的意思了。
“这、书法好也不能说才华好吧。”
俞珩挺了挺腰板,心想,他可是高中过甲榜的探花郎,当年也是风光无两。
他这才堪堪算以才华闻名的风流之士吧。
“这个梁子期还擅填词,还懂音律,能亲自唱词。”
慕欢一想起那日他在千盏楼反手弹琵琶唱词的场面,就悸动不已。
看她这副样子,俞珩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妒火,暗暗想到‘还说男人花心,遇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娘子就移情别恋,女人不也一样,遇见一个风流少年就心旌摇曳。’
俞珩清了清嗓子,终于忍不住问她道:“娘子觉得我与那梁子期在气度和才华上谁更胜一筹?”
慕欢撂了笔,叼了点子下唇,笑道:“郎君这是在攀比吗?”
“不管别人,我只问在娘子心里,我与他相比如何。”
他不会是吃醋吧,慕欢心里才反过味儿来。
“那怎么比呀,也不公允呀,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她说罢脸上一羞赧。
“是么?”
俞珩虚虚地揽着她,又问“才华先不提,难道为夫的相貌也胜得不公允?”
俞珩平素最烦别人用‘俊俏、其人如锦’之类的词形容他,总觉得把他比成一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子。
今日为了跟梁子期比美,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慕欢伸手揪了把他唇上两道小胡子,娇嗔道:“都一把年纪了,非要跟人家二十四五的少年比。”
“偏要比——”
“我还没老,就拢不住娘子的心了?”
他倾身在慕欢耳边暧昧地低语,手掌拊上她的心窝处。
满怀的杜蘅馨香,还有他的玉指,让徐慕欢酥了半边身,没骨气地依附进他怀里。..
“谁叫你忙地成天不在家,我找点子事消磨时间,你还要吃醋。”
她跨坐在俞珩腿上,七情上来也不管还是白天,褪了半边外衫,任他轻薄,纠缠。
“到底我让娘子寂寞了?还是娘子到了年纪?”
徐慕欢略一清明,捧着她的头问,“到了年纪是什么意思?”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就知道他没好话,慕欢又气又笑,照他胸前捶了好几下。
俞珩笑着握了她的拳,将人抱起来往八步床去,夫妻敦伦再无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