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阿美瑞坚可以说是把歧视研究到极致了。
比如国内知乎上面的一个帖子,一个留学生就是,刚到那里留学时,遇到学校里的亚裔同学,有英文名加上姓。我们有时会习惯地问一下,会问问你会说吗要么咱们说好交流或者你是函夏人吗。对方沉默了几秒,说:
“我来自密歇根!”。
然后给个白眼就走了。
有次和同是函夏留学生的室友聊天,深感大部分的abc都很难交流,你上前打个招呼,她随便回应一句转身就走了。室友说,因为他们怕自己被误认为是函夏留学生,所以离中国人的圈子都远远的。
室友说网上曾经有一个帖子,说那些冷冷的abc都是从底层移民家庭出来的,早年时期爸妈打黑工摸滚打爬不容易,好不容易落脚了怕又被人当做是保姆和中餐馆服务员,所以要拼命往主流社会靠。而那些随着高学历的父母来移民的abc倒无所谓,和留学生接触时都主动报出家门,有些硬撑着讲几句赢得大家的好感。
想想周围基本上也是这个规律。以前我们在国内的时候,也常常有地域歧视、服装歧视、学校歧视。“高攀”大概是每个人或多或少有的心态。城市越小,以貌取人的心态就越严重。他们没有见过太多的世面,按照口音和外貌就给人贴上了标签。
然后那位留学生前几日听一个白人同事说,她去参加聚会见到一个黑人。那家的公寓都是地毯,所以大家都脱了鞋。她夸对方的袜子上的花纹很好看。黑人说,谢谢,是篮球袜。然后她顺着问:
“你打篮球?”
“喂,你在歧视我。”黑人很生气地说,
什么?我就随便问问你打不打篮球,就是我歧视你了?是,篮球界的确被黑人主宰了。可是这位哥们是否过于玻璃心了,或者他是否也自然而然地认为,只要你长得白,就会歧视黑人。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对白人肤色的歧视。
所以很多人开始思考,一直觉得很多种族歧视是不是被滥用的。
常常看到一个单位里亚裔员工比非裔员工刻苦得多,工资和升职的机会却少很多。函夏人和少数裔在学术圈竞争同一个岗位,如果中国人的简历不是比对方高出很多,基本上是拿不到的。有次和几个少数裔的朋友一起吃饭,她们自己也说,我们申请学校的时候都会特别强调自己的种族,这样申请就会容易很多,你们中国人走读书这条路真的太难了。
然后帖子里还阐述了,那个留学生还遇见了一个哥大学社会学的国内二代。
因为以前遭遇过白眼,所以现在遇见华裔也不问有关家庭和语言的问题了。
随后聊着聊着,她主动跟我说,她爸妈来自函夏。
那个留学生表现出有些惊讶的样子。没想到她居然很兴奋,说,“哇,是不是我看起来不像函夏人!”。看来也是一个想摆脱函夏人身份的abc。后来我们聊到升学。我说你们亚裔太不容易了,要比少数裔优秀很多才能进同等档次的学校。她说,你这样讲不对,因为阿美瑞坚人知道我们函夏人能来美国,本身也不是普通人,比如我爸是大学教授,他能很容易地找到工作,我们家的经济也有保障;但是黑人在历史上原本是受压迫的无产阶级,本来起点就低,必须要给他们一些补偿。
这部电影也算是给了白人一个小小的抱怨机会吧。不是每个白人都受过高等教育见过世面,也不是每个白人都要活得道貌岸然。我生长在一个小环境里,我没见过很多和我不一样的人,我只见过吃炸鸡的黑人,我觉得你看起来就是一个喜欢吃炸鸡的人才买了炸鸡,你能不能也理解一下我的见识短浅和心直口快。
但是种族歧视,也是一个深刻刻印在很多少数族裔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可能并没有真正的拔出来过,所以也会对一些问题展现出非常敏感和尖锐的态度。
这或许也是吴罪想要通过这部电影所说的话。
你们太b急了!
他想说的话就是,想要隐喻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你们先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