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泠轻轻咬了咬有些干涸的嘴唇。
永业帝和独孤鹜都是冷哼一声,此时他们都不愿意再提顺亲王爷。
“因为顺亲王爷,他不想你们俩父子相残。”
凤白泠的话就如惊雷落地,话一出口永业帝和独孤鹜都是不由一愣,就连九皇子东方默笙都不由身子微微一僵。
“胡说八道,凤白泠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他怎么会是圣上的儿子?”
独孤皇贵妃情绪激动。
“凤白泠,你好大的胆子。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欺君罔上,替独孤鹜掩饰。”
独孤皇贵妃冷笑道。
怪物的实力虽然高强可周围的暗卫们也都不是吃素的,更不用说,独孤皇贵妃轻轻捏了捏自己手中的那一根玉哨。
真要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她还可以吹动玉箫,到时候皇宫上下都将成为她击杀独孤鹜的工具。
“凤白泠,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退到一旁去,你和独孤鹜已经和离,看在你是朕的外甥女的份上,朕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永业帝也是目光冰冷。
独孤鹜和他今日已经撕破了脸面,再无法回到过去的君臣之礼,既是如此,他非杀独孤无不可。
至于凤白泠说的那番话,永业帝根本不相信。
对于独孤鹜的身世,多年前,永业帝就已经清清楚楚,又怎么会是凤白泠三言两语之间就可以说清楚的。
“你退后。”
独孤鹜的声音低沉,尽管凤白泠的举动让他有些不悦,可是她的突然出现,让他稍松了一口气。
花无伤在临死前曾经说过,顺亲王府的人都不见了,独孤鹜当时还有些焦急,唯恐一双孩子和凤白泠出了事,凤白泠在这个时候出现说明了王府的人都没事。
即是如此,他就可以放开手做他这些年一直想要做的事了。
“圣上,独孤鹜,我知道你们不信。我有证据。你们可都还记得亲王府的那幅画?”
凤白泠深吸了一口气,若非是龙婆突然出现告诉她这件事儿,她也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幅画?”
永业帝略一迟疑,独孤鹜也回想起了那幅画。
凤白泠所说的那幅画,是挂在亲王府多年的那那一幅,画上是独孤夫人的背影。
独孤皇贵妃却是一声冷笑。
“凤白泠,你少在那颠倒是非,一幅画又能说明什么?”
“那幅画就是最好的证据,圣上我敢问你一句,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相信,独孤鹜是你的儿子?”
永业帝冷笑。
“那还用说,独孤鹜的那一双异瞳说明了一切。我与独孤夫人还有顺亲王没有一人是异瞳。其实朕也怀疑,他也不是顺亲王的儿子。朕早就调查过了,异瞳只会出现在直系血亲之中,换句话说,独孤鹜不仅不是朕的儿子,也不是顺亲王的儿子,他不过是一个与皇室无关的野种罢了。”
顺亲王能够接纳独孤鹜,可永业帝却不能容许独孤鹜的存在。
“圣上,可否借你手中的那幅画一用?”
凤白泠从世纪回来自然也知道,一般的法子无法解释。
永业帝迟疑了下,他看了眼手中的那幅字画。
独孤鹜皇贵妃暗中冷笑,那幅字画她早前在永业帝的御书房里,早就看过了。
画上只有一个女人的背影,据说那就是独孤夫人的背影。
光是从背影看,独孤皇贵妃和独孤夫人也非常相似。
“凤白泠,你不会是想用一个背影里判断出圣上和独孤鹜是父子吧?”
在独孤皇贵妃看来,凤白泠不过是故弄玄虚,拖延时间罢了。
身受重伤的东方默笙微微皱起了眉,永业帝还在那迟疑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