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漕运的账本,宋家、容家、穆家的往来账本都在这里,还有安家前几年的,本王也帮你整理出来。这是本王御赐给你的漕运诏令……”北堂弈又将一个鎏金令牌递给她。
沈云乔接过来,只见其上正面刻有“御”,背面刻有“漕运”。
“这是……”她用眼神问。
“此后只要御令在手,你便可以统领漕运司。上至漕运司司长,下至门卫小卒,都要听从你的号令”,北堂弈着重,“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北凌的漕运归你直接掌管。”
“啊?”沈云乔眼中全是问号。
漕运衙门的收入可占了北凌财政收入的四分之一啊,也就是说,北堂弈把北凌经济命脉的四分之一给了她?
“不不不……”沈云乔无声摇头,把令牌推给北堂弈。
“君无戏言”,北堂弈正色,“本王已经正式吩咐了漕运衙门和所有与漕运有关的衙门,他们都知道以后摄政王妃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难道你要让本王朝令夕改?”
沈云乔当然也不愿意。
可是这个礼物分量太重了,她并没有同等价值的回礼可以给他,所以她不能收。
“有了此物傍身,你日后便不必担心自己的财产问题了,也就不必去折腾开酒楼、开医馆的。本王知道你没有安全感,所以本王在尽全力让你觉得踏实。”北堂弈将令牌塞进她手中,紧紧握住。
沈云乔感动不已,这一刻连拒绝的勇气也没了。
他如此爱她、体贴她,她有怎能不领情呢?
“你放心,我会把漕运生意做好的,绝对不会给你添乱。”沈云乔认真地写。
“不要有压力,一切有本王。”北堂弈也在纸上给他回。
沈云乔动情地拥抱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原来这些天他在淮州背着她忙的就是这件事,可恨她还埋怨他忙于公务不陪伴她。
“好了,这才多少东西?以后若本王以天下哄你开心,你还不要感动死?”北堂弈宠溺地抚摸她柔软的发。
沈云乔忙摇头:“不行!”
她立刻写下:“不可以!我要你做一个明主,绝不能做昏君。”
北堂弈深深看着她:“本王所愿的最好的人生,是不为主、不做君,只与你泛舟江上、隐居田间。”
沈云乔又一通猛点头:“是的是的!我也想!”
“我也想!”几个坚定有力的字印在纸上,诉说了沈云乔全部的依恋。
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功名利禄身份地位都不重要,她终于明白,原来爱情真的可以填满人的心。
当她和北堂弈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是满的,所以根本懒得去追求那些虚荣的假象、无用的身外之物。
沈云乔再次扑进北堂弈怀中……
奇怪,他的人明明看起来如此冰冷,可他的怀抱全是如此温暖,令人沉迷……
……
神雪山位于大陆极北之地,这里每年只有两三个月温暖的日子,其余全是白雪皑皑之时,所以被世人认为苦寒之地,在古燕迁居与此之前少有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