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亲耳听见了,我不仅记下来了,就连他们化成灰我都认得。”薛嫣嫣气得不轻。
沈云乔埋头吃了几口,然后催促她:“你也快点吃,等下我跟你回府。”
“干什么?”薛嫣嫣问。
“我来教教你如何管教下人。”沈云乔道。
“我不是不会管,之前在侯府里我家的下人都怕我,我只是觉得……”薛嫣嫣有些哽咽,“在柳家没人为我撑腰,柳亦书也不理我。”
沈云乔笑笑:“可是这个世界上并非处处是温室啊,我们要学的就是如何在恶劣的环境中也能生存。”
薛嫣嫣点点头,但是想起柳亦书对她的态度变化,还是有些难过。
沈云乔不顾天黑,回王府叫了如娘和几个得力的嬷嬷,带着薛嫣嫣大摇大摆地回了柳家。
柳亦书所在的梨书院远离正院,倒是一个安静得适合关起门来打狗的好地方。
沈云乔来到梨书院正堂,让薛嫣嫣把梨香院上下除了柳亦书之外的所有人都叫来。
不多时,包括方姨娘在内的所有人都来到了正堂,一看到沈云乔都很意外。
沈云乔直接在主位上落座,问站在一旁的薛嫣嫣:“你和我说说,这些天都是谁在背后嚼舌根?”
薛嫣嫣指出了奴才中大半数的人:“他们,都说过。”
“好,很好”,沈云乔看着这些家仆,“本妃问你们,薛娘子是你们的什么人?”
一个老嬷嬷回:“娘子是奴才们的主母。”
“身为奴才在背后编排主人家的不是,是为不敬;当值时间说闲话是为不忠;你们如今对自己的当家主母做出如此不忠不敬之事,可知该是什么罪?”沈云乔冷声问。
“娘娘饶命啊,奴才们不知所犯何罪,不知娘子为何好端端的要家丑外扬出去告状!”这老婆子真不是省油的灯。
但沈云乔可不会被她带着跑。
沈云乔只是一声冷笑:“所犯何罪?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是罪!”
“身为奴才,主子叫你生你便生,主子叫你死你便只能死,从来只有你们听从的份儿,还能轮的得到你来质问主子?”
沈云乔一声厉喝:“来人,将这不敬主子的刁奴给本妃拉下去,重打二十板!”
“是!”侍立在左右的王府嬷嬷们高声齐应,动手便把人拖了下去!
其他的刁奴看到这一幕都吓坏了,他们原本还想狡辩几句,想着反正薛嫣嫣在柳家不受宠,少爷、大老爷、国公爷都不会为她说话,摄政王妃一个外人能把他们怎么样?
竟然没想到这小王妃如此厉害,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
可偏偏,主子打奴才本就不需要理由,想打就打这本就没错。
“薛娘子新妇上门顾及着体面,不与你们一般计较,你们竟然蹬鼻子上脸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胆敢踩在主母的头顶作威作福!听着,从现在开始、从你开始,每一个人,都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地重复一遍,若有半句胆敢狡辩,看本妃不割了你们的舌头!”沈云乔指着最边上一人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