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弈一脸无辜:“本王也不知道你会去南风馆啊,而且那银子不也是本王的嘛。”
“嗯?”沈云乔秀眉一竖,“你的钱?你居然有自己的钱?”
“不是的爱妃,本王的意思是说,天下都是你的钱,你这最终不还是进了你自己的腰包吗?”
沈云乔得意:“这还差不多。”
但是她对北堂弈的产业其实没什么兴趣,他只对苍鹰和竹的往事有探寻之意。
北堂弈倒也知无不言:“建南风馆的时候是十年前,那时正是太子之位争斗最强之时,本王需要掌控天下言论,在天下间建立最强大的情报网。除了北凌国中的几处南风之外,还有一些花楼、酒肆、客栈,所有消息最密集的行业都有本王的产业……”
“而南风馆和花楼一样,都是需要长远发展才能壮大的生意,除了当下的一些所用之人外,还要进一步培养、从小来养——毕竟那时父皇身体尚可,本王也没有想到一切会这么快有结果,本以为扶持大哥是一场长久战。”
“所以苍鹰只不过是派出去寻找漂亮姑娘和好看男孩的其中之一人罢了?”沈云乔不免替竹子感到悲哀。
北堂弈点头:“不错。他不过是抱着采买的心态,在他看来和挑选一把剑、买一匹马没有区别。后来竹进入南风馆,是最不消停的一个。不过这些生意都不是本王亲自在馆,本王只是听了几次禀报,听说他在利用各种可以见到的人来打听苍鹰的消息。本王让下面人自行处理。”
“他是怎么打听到的?我看苍鹰好像不是那些平日里多出任务的暗卫,他的身份像是极其隐蔽的。”沈云乔问。
北堂弈道:“底下的江管事一时仁慈,找了几个属下扮作京城人,将苍鹰的消息透露给他。毕竟苍鹰等五大暗卫之首的身份从来都是保密的,要是他一直拿着画像问下去,他就只有死路一条。江管事应是想要救他一命。果然,他在问到了苍鹰的消息之后就安安分分的,没再闹过了……”
“也是这次你将他买了回来,江管事才将此事禀报本王。”
“那……你为什么没有半路派人暗杀了他?”沈云乔觉得这才是北堂弈的作风。
毕竟竹在他眼中不过一匹马、一头牛,只是工具罢了。
北堂弈看着她:“本王有动过这个念头,后来听暗卫说你同他相处不错,再加上想到苍鹰已经三十而立之年,一直在为本王出生入死,本王是该让他们活在阳光下了。”
“啊你……”沈云乔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可是,你也没想到苍鹰对他一点情分都没有,是不是?”沈云乔想到苍鹰那一副冷漠的嘴脸就生气。
其实竹子原本可以直接给他下毒药杀了他的,毕竟常在那种场所长大的男人什么药没有?可他最终也只是想让苍鹰丢一些脸面,或许是逼迫苍鹰做出某种选择。
没想到在苍鹰心中他只不过是买过又卖掉的一匹马罢了!
“本王问了苍鹰,他说当年从他这里收来的绝色男孩女孩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各个都是身处困境,不是乞丐就是要死的,各个都对他或多或少有各种情意,这是他们自己的想法,他可从没有给过这些人任何希望……”
“混蛋!”沈云乔气得拍桌子,“他这是纯纯的渣男言论!”
北堂弈也是摇头:“是很过分,但是从他的角度来说也没错。他说除了竹子之外,他一开始就告诉了所有人——要买他们、要让他们做什么。”
“嗯?那他为什么没有告诉竹子呢?”沈云乔问。
北堂弈头疼:“这本王也不知道,五大暗卫中只有苍鹰最沉默寡言也最不依赖本王,本王问他他就只说,‘差事办错了,愿求一死’。他们五人自幼跟着本王出生入死,本王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杀了他,也就随他去罢。”
“哼!渣男!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渣男!你不舍得杀掉他不要紧,我一定找机会给竹报仇!”
北堂弈揉了揉眉心:“所以,八卦结束,你要不要认识一下咱们的兄弟们?”
“啊?什么?”沈云乔只顾着生苍鹰的气,对这些暗卫、产业丝毫没兴趣。
刚要摆手说困了,只见北堂弈打了一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