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早该清楚的……
北堂弈对沈惜音的爱是经年累月的眷恋,岂是她这个后来者可以居上的?
沈云乔不禁触碰自己如今光洁的脸,更何况这个后来者还是个丑八怪,哪怕自愿给沈惜音提鞋也不配!
她怀孕了,沈惜音怀孕了……这个时代最高明的医者也只能查出一个月的身孕,所以北堂弈早在她还在王府的时候就要了沈惜音!
那些天他天天去沈惜音房间,她居然蠢笨到真的相信北堂弈没有碰过沈惜音!
沈云乔,你蠢啊,真的蠢!
你以为的两情相悦赤诚无比的爱情,最终还是败给了他的青梅竹马、败给了她的面若桃花。
沈云乔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来到淮州府衙,抬头看见这个时代庄严的法器标志、偌大的“淮州府衙”四个字鎏金匾额,她知道,从此之后她只有一个人了,这一战,也终究只是她一个人。
“咚咚咚……”沈云乔敲响了鸣冤鼓。
“威武……”
随着一阵升堂之声,沈云乔被几个衙役押进了公堂。
“跪下!”左右两个衙役同时发令。
“我乃摄政王妃,北凌律,一品及以上可公堂不跪。”沈云乔挺直了腰杆。
这或许是北堂弈唯一能给她的东西了。
阿弈,就让我最后一次借你的势。
“哪里来的民妇胡言乱语?”一旁师爷抢先说。
“等等。”淮州府尹无声地做了个手势。
随即他问:“堂下何人?”
“摄政王妃,沈云乔。”沈云乔冷声。
“你……”府尹拿出通缉令,“如何证明?”
沈云乔将早就准备好的假胎记拿出来,贴在脸上,不多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淮州府尹王修平。
王大人一看之下吓得不轻,忙拿了放大镜来看。
“大人,别是什么阿猫阿狗贴一块胎记就来装王妃了?”师爷小声提醒。
“不……不对”,王修平小声,“除了胎记其他地方也一模一样。”
“大人不必怀疑,且听我接下来说的事情,您便知道是与不是”,沈云乔直言,“今日我来鸣冤一事,是为安家当年之案。如今我找到新的线索,可以证明安家是被人栽赃嫁祸的!”
公堂上一有热闹,围观群众可是海海的,外面围观众人一听是安家的案子,顿时都是惊呼。
王修文也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你是安家后人,何以见得?”
“我是摄政王妃,这便是最好的证明,若有不信,你可以命人画了我的画像给王爷,他会给你答案。”北堂弈可以是个渣男但一定是个好官,他不会放着安家的冤屈不管的。
王修平一时失了主意,看着手中的通缉令思索……
半晌:“来人!将此冒充摄政王妃的女人给本官押进大牢,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