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命人将这两人乱棍打出去!
“沈云乔你好狠的心……我儿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我要去告御状!我是你的继母你怎可乱棍打我……”
这婆媳两人在摄政王府放声大闹。
而沈云乔只觉得懊悔不该留她们下来说话,有些善良宁愿喂狗都不能给不值得的人!
是夜沈云乔决定去看沈文远最后一眼,明日便让他上公堂。
等了这三天她已经看清楚了京城的局势,沈文远这个丞相做得竟然真的无关痛痒,所有人包括沈文远门生都只以摄政王为尊,对沈文远的死活虽然各有猜测但没一个人来求情的,也就是说沈文远的死活并不与北凌的国泰民安相关。
而且沈文远在朝中也没有半点可以翻身的根基。
如此,她便可以对沈文远的死活盖棺定论了。
深夜的大理寺牢房更显阴森可怖,两座法兽雕像张着狰狞又庄严的大嘴像是在质问这世间的一切罪过。
牢间内,沈文远靠着墙角坐着,站在门外看不清他的面容。
沈云乔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明日大理寺开堂,天下公审,我会让你得到应有的审判。但是你放心,只要你如实认罪还安家清白,我会暗中用其他死囚替换你,你可以带着沈家远走高飞,自此隐姓埋名地生活,长天厚土我们永不相见。”
半晌,空气中才传来了阴森的:“呵呵……”
“沈云乔,你终究还是输了,你杀不了我。”沈文远从草堆中起来,步履蹒跚地一步步向她走来。
才短短三日,他便已经是一副年迈得摇摇欲坠的模样。
手臂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好了,可他的面上依旧没有半点生命的样子,惨白得像是一具行走的死尸。
这具死尸苍老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她:“沈云乔,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所有子女中最出色的一个。”
沈云乔实在没有办法从这具死尸身上看出半点情绪,她也不想去探索:“过奖了。”
“只可惜,我没有机会亲自教导你了……”他似乎有些遗憾。
“这对我而言是幸运。”沈云乔冷冷地。
“呵呵”,他忽然又笑了,“你输了,我又何尝是赢家?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沦落到今日这番境地?”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沈云乔依旧干脆利落。
沈文远顾自说着:“那是因为,我也败给了‘不忍心’。其实在那些你对我虚情假意的日子里,我又何曾没有怀疑过?可最终,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让我选择自欺欺人地相信你。直到三天前我踏进大理寺牢房的时候,我依旧对你给我的父女情义深信不疑。”
“那么我问你,当你亲手给我下砒霜的时候,你可曾有想过我是你的女儿?”沈云乔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