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慎重思考,以及编辑敲响警钟,再望了一眼那根看不见的线,这一段儿只能一笔带过了。
其实事情的发展,各种因素铺垫到这儿,这段儿的情节大家应该也都猜得到了。
意会。
这么严肃的事情,也的确不能写得娱乐化了。
实在想聊两句的话,&sp;咱们群里说,书里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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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是惨痛而哀伤的一个月。
就像最开始虎山村的村民们瞧见村委会四周安然无恙的平房,稍稍松了口气,结果一看外面,土屋坍塌了一大片一样;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小小灾难的他们,&sp;也没有料到,&sp;这是一场牵动举国心绪的国难。
山河破碎,满目疮痍。
电视、广播、报纸,黑白的版面,低沉哀痛的嗓音,都凝结成了蜀州大地上空惨澹的愁云。
小书亭
但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明天终究值得为之奋斗努力。
哪怕是为了那些再没有明天的人。
好在我们还有坚强有力的政府,有自救自强的民众,有无数热血行动的同胞。
任何困难,都难不倒英雄的华夏人民!
霍千里在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本身睡眠就严重不足的他,睡觉时间就更少了。
就连江清月的高考被延后一个月,挪到了七月三日和四日这样的“大事”,都无暇顾及。
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sp;虎山村新村项目的二期工程,在抗震救灾的大背景下,也被上级政府提上了日程。
2008年07月15日,星期二。
已经完成了延考区高考的江清月走进村委会的办公室,&sp;将一份热过第三次的炒饭端到了霍千里的面前。
“吃饭!”
霍千里头也不抬,“谢谢,&sp;放那儿吧!”
江清月伸出手,拿过他手里的笔,很认真地看着他,“你是打算跟我生离还是死别?”
霍千里端起碗,默默地刨了起来。
正当他噎得有些难受的时候,一杯温水适时地放到了他的手边。
江清月叹了口气,“怎么样了?”
“还行!”霍千里嘴里嚼着,含煳道:“基本上捋顺了,新村建设二期方桉大体上没问题了。”
江清月又问道:“价格呢?”
“哎!”霍千里一叹气,下意识地放下碗,“建材涨价太厉害了。”
二月份,顾海涛修虎山新村一期工程的时候,一块页岩砖的价格是三分钱,现在是五毛。
以前是哪家想用砖了,就给镇上的砖厂打个电话,砖厂就派车把砖拉过来。
现在想买砖,关系不够硬,&sp;自备车辆去砖厂排队拉货,什么时候排到什么时候有砖。
不止是火砖,其余的许多主流建材也是一样。
建设同样的房子,&sp;成本比以前那是直线拉高。
江清月柔声劝道:“这不是有政府补贴么,也别太焦虑了。”
“就是想给政府省点补贴啊!”霍千里揉了揉眉心,“因为机缘巧合,虎山村的情况算是周边最好的,人员几乎没有伤亡,人员安置也没什么问题,这个时候,能为县里、镇里多分担一点,他们就能救助更多更紧急的人。”
江清月平静道:“但是,你这个想法,村民们不会同意的。”
霍千里神色一滞,又叹了口气,重新端起了碗。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霍千里眉头微皱,站起身来,按下了接听键,“李书记,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