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能够将自己的爱心和大爱贡献出来,陆雪渊十分欣慰,虽然她刚才探到了微弱的气息,可是却并不能说明这个弟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元澈、明烛和明灯看着被泥水和杂草裹在一起的人躺在地上,身后是一团水泽,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尤其是元澈,这个可是他在山中一起带过,教过的他法术的小师弟啊。他怎么会,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与自己诀别呢。
元澈艰难的走到茯苓的身边,看着地上那个被包裹起来的人,一时间难以忍住自己的眼泪,瞬间滴落下来。陆雪渊刚想告诉他,或许还有救,还能将茯苓从危险中拉回来。只见明烛和明灯也缓慢的走到了茯苓的身边。
他们轻弯下膝盖,蹲在地上,明烛伸手摸着茯苓的脚踝,那里已经被泥泞给糊上了厚厚的一层。可是他却不管不顾的将手放了上去,闭上眼睛,自己默默的念叨着什么。
明灯看了一眼明烛,从鼻腔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也半跪在地上双手合掌,闭上眼睛嘴巴里振振有词,却听不出来一丝的声音。
就连此刻明灯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在赤朱峰的后池塘里发现有青崖山弟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到自己的山中来,他此刻虽然紧闭着双眼,可是脑子里全都是在紧张的搜罗所有可能会有的状况,包括说不定那个后山池塘的地下水系可能与青崖山之间有什么联系,毕竟两山相隔的这么近,地下水脉错综复杂,不知道怎么漂浮到这里也是有可能的啊。
可是不对,明灯又转念一想,很久之前似乎就听赤朱峰内的弟子说过,这个后山的池塘是一座死水池塘,因此很难有植物长期生长,再加上赤朱峰的天气本就是炎热不堪,门派内又多数都是男弟子,没有会这般大理池塘内的谁有生物和花草之类。于是天长日久的就成了如此的状态。这么说来,是不可能与外界的水资源有共生的地方的。
此刻明灯的内心杂乱无章,若非如此,这个活生生的身体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什么时候趁其不备从门派中跑到这来的然后自己不小心溜到了此处,一不小心栽了进去对!一定是这样子,否则怎么也解释不同为何会有别人门派的弟子在自己山中如此的现象啊。
明灯想到这里忽然睁开眼睛,直接将明烛一把拉在自己身后,看着面前正准备将手伸向那个弟子的陆雪渊,生气的说道:「你骗了我们!是不是!」他面色忽然变得绯红,像是吃了辣椒一样的神色,明灯一般情绪激动时候总是会最先表现在脸上,此刻他的眸子也因为激动而鲜红一片。
「明灯,你干什么」突然被拉住的明烛疑惑的看着明灯如此生气的脸,叫到。
「我就说为何他们青崖山的弟子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们朝晖派里,肯定是他们弟子自己偷偷跑来,却不小心落水,而我们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趁机带着弟子来山中寻人,大闹我们门派,还谎称这件事与师尊有关,大师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是她,是陆雪渊在撒谎!」明灯说着伸出手指着陆雪渊激动的说道。
明烛听完他的话,绝望的闭了下眼睛,想要跟他解释,却是无从说起,他原本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陆雪渊的一声冷笑打断了。
「哼!我还以为这一世能遇到些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待人之道,处世之法,却没想到都是一丘之貉!」陆雪渊说着一步一步走向明灯的身旁。
明烛见状赶紧伸出手臂护在自己的师弟跟前,抬头看着陆雪渊眼神中尽是不忍地摇了摇头。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这一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灯此刻仍旧是一脸倔强的看着陆雪渊逼近的脸来。
陆雪渊并未对他的问话有丝毫的回复,而是慢慢俯下身与他看齐,一双手轻轻的捏住了明灯的下巴,继而说道:
「你给我挺仔细了,我们青崖山的弟子若非有指令,从不会私自下山去往别的门派!而且,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是我门下弟子茯苓进入到你赤朱峰上来了!你再这般无端揣测,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以告诫我师弟茯苓的在天之灵!」她恶狠狠的说出这句话后,直接将明灯的脸一甩,一条暗红的血迹,却是缓缓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明灯!」明烛紧张的望着明灯的脸,伸手就要去看他的伤势,却被明灯一把推开,望向他大声吼道:「我不要你管!」而后凝视着陆雪渊的面容,眼神中像是撞上了钉子一般,语气凶狠的说道:「那既然如此,我问你,为何你门下的弟子会无端的出现在我们朝晖派的赤朱峰?他到底是怎么到这个池塘里来的难不成是他自己飞来的吗!」明灯大吼着,用手擦拭着自己的嘴角,手上的青筋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