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那名身型魁梧的感染者正骑在机头上用头猛撞机窗,他的脑袋已经头破血流,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他双眼血红,眼睛凹陷进了眼眶里,嘴里鼻里满是污血。
“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传来,张海果断开枪击毙了感染者,可机窗也被子弹击得粉碎。
他扭头看去,树林里闪出了更多人影,还有脚步和树枝折断声传来,看来有更多感染者正朝这里行进。
“快上飞机!”飞行员朝几人大喊。
可话声未落,一名感染者就从侧面冲进了机舱,他张着血盆大口,开始撕咬那名可怜的驾驶员,他的颈部被撕咬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机舱,他的面部也被咬的面目全非。机舱里传来了飞行员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啪啪啪!”一连串消音枪声响起,是花岗岩小队的幸存队员,他们从东侧赶来支援。
“注意保持安静,注意身后!”领头的中尉低声道。
他们来到了直升机另一侧与赶来的专家组撞了个正着,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两队人马险些相互开枪。
“别开枪,自己人!”中尉疾声说,“你们是上面派来的专家组?”
“没错,是我们!”柳小山说道。
“赶紧走,赶紧走,这里太危险了。”说着,他又开枪射死了两个即将靠近的感染者,只见他们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直到在他们头上补了几枪,他们才彻底死去。
经过一番周旋后,一行人才摆脱感染者的袭击,他们来到了一间神祠下,花岗岩小队的装甲车就停在这里。
“怎么回事,怎么就剩你们几个人了,你们队长呢?”张海摘下头盔,声音沙哑地问道。
“他牺牲了,我们在前往降落点的途中被村民袭击,死了三个弟兄,现在就剩我们四个了。邪门了,我们的武器根本打不死他们。”说话的人是花岗岩小队的副队长徐楠,此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窄眼睛,长剑眉,塌鼻梁,满脸的晒伤斑和胡碴,一身黑色防化服,腰上背上挂满了武器。
“他们根本不是人类,他们只想吃了我们!”徐楠旁边的卫兵语气惶恐地说道,因为带着防化头盔,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别散布荒谬言论,他们肯定是患上某种疾病才会这样的。”柳小山反驳道,他坚信自己可以用医学解释这一切。
“你们看到那红光了吗?”同行的专家问。
“看到了,我还正要问你们呢,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听来过这儿的警察说,那红光除了让人头痛欲裂还能让人精神错乱。”
“真是精神污染,我们来这里的任务其中一项就是调查红光来源。”
“你们车上有无线电吗?”张海问徐楠。
“有。”徐楠回答。
“我需要跟上级汇报咱们现在的状况,让他们在派些人来支援我们,这活我们几人搞不定。”
“狼头呼叫指挥所。”张海拿起无线电试图呼叫。
“这里是指挥所,收到请讲!”无线电另一头答复道。
“我们在岗河村遇到了突发情况,有人员伤亡,申请调派支援。”
“申请驳回,狼头,我们收到命令已经全面封锁该地区,人员一时间无法调配,受红光影响飞机无法起飞支援。”电台员语气冰冷地说道。
“什么?”张海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随后又说,“没有支援我们根本无法进行调查,这里到处都是吃人的疯子,我们寸步难行。”
“抱歉,狼头,没有命令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员离开或进入该地区。”
“去你妈的,一群该死的混蛋,我现在只需要支援,需要支援懂吗!”张海气急败坏的吼道。
“清晨之前稍作休整,你们的任务仍是调查病原真相,调查工作完成后你们才能离开,你们头上的记录仪会记录一切。”
所有人的脸上都麻木了,他们终于知道卫生局给所有人加官进爵的最终的目的了,他们已经成了投石问路的石子,至于这颗石子最后命运如何,自然是无人关心,也许完好无损,亦是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