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辰沉默了。无影说的话未尝就没有几分道理，事实上从很久以前开始，世界上就出现过各种各样的神秘生物，包括天蛾人，多佛恶魔之类的东西。到了现在，它们对于人类来说还是未知的谜团。或许，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鲛人，也算是其中的一种吧。

想到这里，叶晓辰和小雅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女鲛人和她的儿子。算算时间，叶晓辰被抓到举例的时间，女鲛人肯定已经带着儿子离开了这片海域，前往另外的地方生存。按照警察的行事作风，这会儿早就已经开始对周边海域进行彻底的搜查了。以他们的身份进入人类的世界，无异于自掘坟墓。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人类生存的地方，或许才是真正的净土。

“那连接着鲛人统治区域和地球的空间节点，在什么地方？”叶晓辰问道。

“这个空间节点，是在挪威海域的深处。”无影说道，“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还不能够告诉你。以你现在的实力，就算去了也是死路一条。你突然问我这个，是有什么计划吗？”

叶晓辰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而已。”

无影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道：“好奇能够害死一只猫，也照样能够杀死一个人，或者一个对世界之外的生物一无所知的修罗。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一切，那就是你想去那个地方。我想告诉你的是，挪威海的深处凶险万分，从来没有人能真正到达那里。那里，可是当年连我都感到恐惧的地方。”

叶晓辰又何尝听不出无影话中的讽刺之意，他眼神中的倔强却并没有散去，说道：“那你现在不是也照样活下来了吗？”

“我活下来，就是因为我有了足够的实力，以及取得了那个女人的信任。”无影的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可是现在的你又如何呢？面对一个噬魂者都只能险胜，在他们之上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首领。就这么点实力，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逞强！”

叶晓辰再次陷入了沉默，无影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是这就是他目前的处境。

面对一个噬魂者，他竟然还需要依靠煞影的吞噬之力才能够将对方重创。即便他当时的力量只是放了三层，即便那个时候他是为了磨练自己，将噬魂者当作自己的磨刀石。再多的理由，也根本不可能改变他险胜的事实。

“小子，你的旅途才刚刚开始。从你接触到亡灵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个入局人了。进入这个局，就必须要拥有足够的实力。现在的你或许能够轻易战胜那些人类的高手，但是对于拥有异能或者是其他超越常理的敌人来说，你还远远没有自满的资格。”无影语重心长地说道，“更何况，关于这件事，你才是那个破局人，而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无影的话，让叶晓辰一时摸不着头脑。

在现在的叶晓辰心里，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无影的话，那就是深不可测。即便他拥有着能够窥视万灵内心的神眼，也永远都猜不透自己师父的想法。即便他聪明绝顶，能够想出各种方法对付其他任何人。在无影的面前，他也只能乖乖投降。论实力，无影和杨默应该是一个等级的，甚至还要在后者之上。连杨默都对他有所忌惮，可想而知他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地步？

连这样的强者都只能算是一枚棋子，为何自己偏偏就成了破局人？

自己所处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局？

“想再多也没有用，这段时间你玩也玩够了，也是时候该把心收回来了。”无影忽然说道，“为了让你提高自己的战斗力下限，我让你压制自己的神力战斗。那是因为，压制的时间越久，反弹得也就越厉害。不过，你还是没有遇到足够强大的敌人，遇到的磨练和压力还是太少了。为此我决定，这段时间对你进行某些方面的定点特训。”

叶晓辰一愣：“为什么是我，小雅不用吗？”

小雅闻言白了他一眼，仿佛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她不需要，只要恢复力量，地球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得了她。”无影解释道，“而且她的修炼时间远比你要长，对于战斗的理解层次也比你要高得多。换句话说，在这方面她要比你更加成熟，而且这也是她很早以前就经历过的，没有必要再来一遍。”

叶晓辰这才点了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