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见来人是简易,蒋文芝颇为惊讶,不解简易突然闯入她的屋子作何?
那声“慢”又是为何?
简易进屋后二话不说,抬手随意挥了挥,简易身后的两个仆从便将屋内的孙奶娘给抓拿住,押跪在地?
“你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我,放开。”
孙奶娘心里很慌,唯恐简易这是知道了什么,这才如何这般对她。
孙奶娘抬头看向上方的蒋文芝,见其满面惊愕,本就苍白不已的面色又青了几分,心下愈发愧疚,不好受起来。
但,但她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她的儿子,她的孙子可都在老爷手上拿捏着,她能怎么办?
想到儿孙,孙奶娘愧疚之心煞时消散,只一心想要向前扑去,想要去求情,“夫人,您快跟老太太说话啊,夫人,您快让老太太放开我啊。”
蒋文芝看着底下挣扎惊叫的奶娘,怔怔出神。
看到孙奶娘这般惊惧的模样儿,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这奶娘做了什么背主的事儿叫婆婆知道了,这才会招来今日之祸,不然就以老太太那慈和宽厚的性子,又怎会这般对待与她。
想清楚这点,蒋文芝没有再看着孙奶娘,转而将目光投向简易,不解问道:“母亲,奶娘她是做错了事儿了吗?”
简易点了点头,绕过孙奶娘在床沿坐下,“你可知一个小小的风寒为何竟会让你病重至此?”
蒋文芝见简易言之凿凿,静默几息,忽的回头看向打从听到简易的解释后便一脸恢败之象的孙奶娘,眼眶霎间红了,哽咽问道:“奶娘,这是真的吗?”
孙奶娘心虚避开蒋文芝的目光,“我我……”一时间,孙奶娘不知该反驳还是解释,呐呐不言。
蒋文芝眼眶中蓄着的眼泪蓦然顺着脸庞留下。
看来,她的猜测成真了,奶娘她真的背叛了她。
因着母亲要打理父亲的私塾不得空,是以她是在奶娘的臂弯里长大的,待奶娘亲厚更胜于亲母,往没想到,有一日奶娘竟会……
“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简易拍了拍蒋文芝紧攥着的手,道:“先等一下,我来时已经派人去请琦峻了。”
蒋文芝听到邵琦峻的名字身子一顿,闭了闭眼,没再说话,更没有追问什么,只依在床柱默然不语,像是没了声息。
见此,简易微挑眉头,这蒋文芝是个聪明的。
如此也好,聪明人更能懂得怎样做对己才是最好的。
一时间屋内五人都静默了下来,房间里流淌着逼人的窒息感。
大约一盏茶左右,邵琦峻行色匆匆的从外院书房赶到了正院儿,一进门,看到屋内的情形,心里一个咯噔,知道事情败露了。
“母亲。文芝。”邵琦峻喉间有些发紧,声音不自觉低沉沙哑下来。
简易点了点头,示意邵琦峻进屋,待人坐下后,简易又看向押着孙奶娘的婆子,道:“你们都下去吧,把她也给带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