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忠国刚回来袁府,林慧娴就急忙迎了上来:“将军这一早的是去了何处?妾身起身的时候已经不见将军身影了!”
林氏说得温柔,袁忠国却没有回应她,径直坐到了座位上,林氏也不恼,想着定然是因为袁容锦的事让老爷不开心了,所以又自作聪明道:“将军先喝口热茶,大姑娘的事也无法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待这几日妾身亲自去郊外好好看看那些庄子,定会为大姑娘择一处最好的……”
“林氏,阿锦要离开袁府这事,你瞧起来似乎很欣喜?”袁忠国冷嗤了一声,林氏一噎,看着袁忠国看向她的目光竟然有几分打探之意,语气立刻变了,一副痛惜和不舍的模样道:“将军怎么如此说?大姑娘自幼就受了苦,如今又被外人传成这般模样,妾身着实是心痛不已!妾身纵然不舍,可是若是能够远离了这些流言蜚语,对于大姑娘来说也是好的……”
林氏的眼眶说红就红,不枉费她那贤良淑德的好名声。
“不必了!”袁忠国烦躁的说了一声。
林氏一愣,不必什么?
袁忠国看着她一脸迷茫的模样,又继续淡淡道:“庄子的事情你不必再去寻了,阿锦不会出城了!”
“啊?”林氏似乎反应不过来,就连哽咽的声音都随之不见。
袁忠国抬眼看了一眼林氏,喝了口热茶道:“阿锦是袁府的嫡大姑娘,多的是疼她、惜她之人!对了,我昨日才知晓,原来你将阿锦的院子给了可馨居住?”
林氏一惊,好端端的怎么说起院子的事,她急忙早已经想好的说辞:“将军,当年大姑娘离开京都以后,有段时间馨儿也是三天两头的生病,大夫说这府中的南院冬暖夏凉,有利于馨儿恢复身子……所以妾身才做了主让馨儿暂且到大姑娘的院子里头住!”
“当年馨儿身子不好,怎么不见得你书信告知我?”林氏不知晓为何只是过了一个晚上,袁忠国却像换了个人那般,似乎什么事情都起了质疑。
“馨儿哪能和大姑娘相比,她有妾身照顾着就足够了,怎能劳烦了远在边塞的将军?”林氏尴尬的笑了笑,将袁可馨的身份放低了去。
可是没有想到袁忠国却没有打算放过她那般,继续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可馨的病还没见好吗?若是如此,明日我派人将馨儿送去江南,当初也是你说的,江南那处四季常春,是个养人的好地方,你瞧瞧阿锦,不过去了江南这些年,如今果真将身子养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总不能只想着阿锦好,不念及我的小女儿才是!”
“不不不!”林氏一听这话,彻底慌了,急忙道:“馨儿的病早就好了!是妾身思虑不周,本以为大姑娘回来,那西院的僻静些,适合大姑娘休养。没有想到馨儿应该早搬出了南院才是!妾身这今日就让馨儿把东西收拾收拾,赶紧将大姑娘的院子腾出来归还于她!”
林氏大惊,不知晓为什么袁忠国会突然计较起这件事来,她只能让可馨搬出了院子,再怎么也不能让将军将可馨送离京都啊!
那江南山高水远的,若是真的送出去了,日后的馨儿还怎么在京都中寻个好儿郎?
袁忠国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知晓当年让你进我袁府大门也是因为看着你同阿锦有缘分,将阿锦照顾的极好!慧娴……”
林慧娴的心听见袁忠国喊她,心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却还是一副温柔听话的模样道:“你要知晓自己的身份地位才是!不该肖想的东西就早些断了那些念头了!”
“将军!”林慧娴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声泪俱下道:“将军这样说那就是要让妾身羞愧而死了,妾身当年若不是得了将军怜惜,哪里有今日这般风光的模样,妾身早已经心满意足,哪里还敢有其它的念想!将军,是不是谁人在您耳边说了什么话才让将军对妾身起了疑心!若是如此,将军还不如一封休书还了妾身清白才好!”..
袁忠国终究是个大老粗,最见不得女子哭哭啼啼,林氏又是那种乖巧软弱之人,这一哭倒是让袁忠国又软了心肠,心中想着或许当年的事情她真的是另有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