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横抱起,面色已经不佳了,袁容锦把身子往他怀中缩了缩,不愿意说出等了他一夜的事情。
回了屋中,将人放上了软塌,才发现因为刚刚踩了雪,鞋袜都湿透了。
冬儿急忙拿来了干净的鞋袜,刚要为袁容锦换上,却看到了沉默不语的世子爷亲手接过了白袜,冬儿急忙双手递上,就听沈世子开声道:“阿锦不懂事,跟在她身边多年难道连如何照顾她都不晓得吗?去煮壶姜茶来!”
冬儿立刻垂头,世子爷生气了,她答了句:“奴婢知罪!”之后便退了出去。
袁容锦看到沈安翊生气了,却还是小心翼翼为她穿上干净的袜子,她伸出手指,碰了碰沈安翊的手背,可怜兮兮道:“你不要怪冬儿,是我自己要等你的!你没回来,我心里慌得很!”
沈安翊为她穿袜子的手一顿,然后将绳子系好,再抬头看向袁容锦,语气里鲜少的严厉:“你知晓我最在意的便是你的身子,眼瞧着就要大寒了,若是受了冻少不了又要喝那些苦的发酸的药,再让府医在你身上扎上几针!”
只见面前的小祖宗先是一怔,随后眸子里立刻起了雾气,随后一颗豆大的眼泪就这样滴落下来,咬了咬下唇,面上的委屈却是让人看得直心疼。
沈安翊:……
不到三秒,沈安翊耳畔便是袁容锦嘤嘤落泪的抽泣声,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沈安翊立即投降,他哪里见的了小祖宗如此落泪,立刻将人拥进了怀中,开声哄道:“是我不好!是我语气重了!我同你道歉!”
“呜呜呜!”袁容锦在他怀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你知不知道你一夜未归,我有多担心!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你就凶我!”
“我没有凶你!”我哪里敢凶你,祖宗?
“你有,你凶我!你还想让府医在我身上扎针!”袁容锦等了一夜的紧张心情在看到沈安翊的时候,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平安无事便好了。
于是她又如同往常那般矫情造作起来。
若是旁人见着了,定然会说世子妃不知好歹,可是没办法,谁让沈世子就吃她这一套啊!
沈安翊被她这么一闹,一晚的疲惫都没有了,只觉得如今能够将人拥在怀中,就已经是最满足的事情了。
“人家都说,婚后男子同婚前就是不一样的,一开始我还不信,如今我是信了……唔!”听到阿锦又开始准备胡说八道了,沈安翊直接将她的嘴堵上,不让她有机会说话。
袁容锦还在生气,伸手就要捶打他,谁知道沈安翊松开了她,对她说:“昨儿个不是还想将墙推倒做个小房间,阿锦,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什么意思?”刚还脑子清醒的袁容锦,如今却是忽然转过弯来了,沈安翊失笑,双手已经在她身上游走,也不管她再说什么,咬住了她的小耳垂,声音低哑深沉说道:“阿锦,我们差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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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门口的重山听见世子爷斥责冬儿,急忙上前安慰道:世子爷一遇到世子妃的事情难免紧张,你别往心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