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早？我看你都已经跑了五趟了。”

“才装了一半，亏你还数着。”

“哦，那你继续吧。”二牛有些庆幸这邱老怪幸亏不是自己的师父。对于柴迅的悲惨遭遇，更有些幸灾乐祸。

柴迅呢？直觉得怒气攻心，脚下虚浮无力。在烈日下就想要扔掉水桶，瘫倒在地。

他加快脚步希望尽早结束这番折磨。可偏偏越想快，越跑不快，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一般。

就在他险些瘫倒在地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平心静气。”

他试着把气凝于丹田，调整呼吸静心感受。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四周的一切都好像隐入虚空，唯有脚下的路一直往前延伸着。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仅凭着脚下的感觉向前掠去。身侧的风声呼呼灌耳。他也不以为意，只是静心向前……

这一次，他仅用了一半的时间就跑了一个来回，桶中的水还剩下大半。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把桶壁的破洞向着前方，再次跑起来。桶中的水剩得更多了。

原来师父是在教我如何积蓄内力。

柴迅喜不自胜，大步向前跑去。一路上他坚持控制着呼吸与脚步的节奏。只觉得丹田四周都是暖洋洋的。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柴迅灌满一缸水仍是只用五次就行了，他来回的速度显然提升了不少。

这天，邱老怪叫住他，问道：“感觉怎么样？”

柴迅忙把自己平心静气修炼内功的感受一股脑全部告诉了邱老怪。

“不错，这孩子悟性真不错。”邱老怪暗自喜道。

“从明天起，你不用挑水了，我正式教你刀法。”

柴迅一听终于不用修炼这枯燥乏味的身体素质了，不由得喜上眉梢，“多谢师父成全。”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邱老怪说着，又露出他惯常的坏笑。

……

这些日子和柴迅相处，邱老怪不仅变得话多了，也更爱笑了。虽然坏笑的次数偏多，不过苦笑的次数也不少。

尤其是和柴迅下棋的时候。他每每苦笑着摇头认输。柴迅总会抱起仔仔冲着他得意地招手。

这师徒二人是谁也不服谁。经常争得面红耳赤。惹得仔仔在一旁嗷嗷直叫。

每当如此，邱老怪便会扬起巴掌，凶神恶煞般地说道：“小狼崽子，竟敢吼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柴迅当然不肯示弱，他会抱起仔仔，大声说道：“我神功已成，师父小心点儿。”说完一拳头砸在地上，轰隆一声惹得邱老怪每每要运起内力抵抗。

……

邱老怪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跟我来。”

他拿起龙纹鸣鸿金刀，把柴迅带到一个半人高的沙丘面前，将刀递给柴迅。

柴迅挑了三个月的水，如今拎起这把百八十斤的大刀自是不在话下。

他稳稳地接过，立在一旁。

只见邱老怪手腕一翻，单掌劈下。眼前这座沙丘径直分做两半，不仅没有倒塌，高度反而增长了两寸。

“像我这样，用刀劈开面前这座沙丘。”邱老怪冷冷地说道。